耿星霜本以為今夜會失眠的,畢竟這一天過的反差太大,白天還在與楊傾墨耿舒淮逛吃,晚上就去陶家參加了一場喪事,耿星霜想起自己和祝顏離開時,向陶母的靈位祭拜時,那屋中破敗的白,在心中深深嘆了一口氣。
她不知道自己是希望官府查出來什麼,還是什麼也查不出來,陶余魚的娘親只是病故。
想着想着,也不知到了什麼時候便睡着了,睡的很沉,待再醒過來時,已有朦朧的亮光自窗外投射進來。
做了一夜夢,夢裏場景轉換變幻,紛雜凌亂,即使現在醒了,腦海中還時不時閃現出夢裏那自己也不知道是何時何地的場景。
「看來又做了那種怪夢!」她喃喃自語着,只有那個夢裏的世界,方才會有那般五彩斑斕的燈火。
「咕嚕嚕」
耿星霜肚子發出一陣叫聲,餓了。
「昨晚沒吃飯。」耿星霜忽然想起來,昨晚從陶家離開後,楊傾墨本提議帶他們一起去吃點東西的,只是耿星霜覺得並不餓,又累心情又不好,所以不願意為了填肚子再多走一段路。
昨晚一直到睡前也不餓,「我以為做噩夢嚇醒了,沒想到是被餓醒了!」
她自言自語着,本想再睡個回籠覺,畢竟感覺還是很困,但是這肚子餓了似乎也忍不了,一直叫。
在床上猶豫了一下,耿星霜一下彈了起來,就這麼一會兒,天色已經完全亮了,大概聽到裏面的動靜,金寶在門外輕聲問道:「姑娘醒了嗎?」
「嗯,醒了!」耿星霜下床開了門。
「奴婢以為姑娘今天會多睡一會,姑娘稍等,奴婢現在就去打水。」
金寶見耿星霜將衣裳都穿好了有些驚訝。
耿星霜正想說自己餓了,讓她順便去廚房拿兩個饅頭過來,不過金寶跑的太快,她還沒來得及說話,就不見人影了。
算了,一會自己去廚房吧。
耿星霜洗漱完,剛踏出屋門,就見她二哥捂着肚子一臉菜色的走了出來,昨晚為了送她回來,耿舒淮也歇在內院。
「二哥,你拉肚子了?」
耿星霜脫口而出,「你莫不是昨夜偷吃了東西?」
耿舒淮臉都綠了,瞪了自家妹妹一眼,「我這是餓的,餓的肚子疼,昨夜咕咕叫了一晚上,要是再不弄點東西吃,我就爬不起來了,你說你,心情再不好,也得吃飯啊,昨晚楊六說要去吃東西,你非不去,餓死老子了!」
「你說誰是老子呢!」
耿舒淮這一通抱怨,話音未落,就聽到耿溫的聲音自正屋裏傳了出來。
「他耳朵還挺靈!」耿舒淮小聲嘀咕了一句,耿星霜抿嘴而笑。
耿舒淮瞪了她一眼。
耿星霜不理他,直接往外走。
「你去哪兒?」
「我去廚房拿饅頭。」耿星霜道。
「那我也去,唉,現在要是有一碗熱騰騰的羊肉麵,再加上肉包子油條豆漿,最好再來幾個驢肉燒餅,那味道不行了,一說更餓了!」
耿星霜讓他說的饞蟲也起來了,不想去廚房啃饅頭了。
「二哥,我們去外面吃吧!」
「你請客?」
「我請客。」
「爽快,走!」
兄妹二人一大早,也沒有坐馬車,就近找了一家朝食鋪子,坐下吃了一碗熱騰騰的羊肉麵,還從鄰近鋪子買了包子肉餅等吃食,撐腸拄肚的從店裏出來。
耿星霜還不忘給爹娘帶了一份。
而將早膳帶去給耿溫阮氏之時,耿星霜從他們口中聽到了一個消息。
原來昨天在他們出門時,有人來向耿星冰提親了。
「二叔剛剛去世」耿星霜忽然想到中秋那晚,與耿星冰並肩而行的平王。
果然,就聽阮氏道:「來人是平王殿下府上的嬤嬤,其實也算不上提親,只是通知一下,他們三日後會來府里將四姑娘接走。」
「納妾?」耿舒淮驚訝。
阮氏白了他一眼,「廢話,平王早已娶妻。」
「那那祖父同意?二嬸同意?還有耿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