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讓修士失去對表情的掌控,需要非常大的觸動。
季陶作為一名元嬰修士,雖然內心有些震動,卻也不至於此,他是故意裝的。
震撼是有的,但不是因為對方修為之高,而是震驚於對方會如此吹噓。
對方兩千多年前還是一名築基小修,現在就變成了大乘期修士?這是挑戰他對修仙界的基本認知。
如果說當年是跟着渡劫期大修士走了還有一絲可能,但他知道那只是一個普通修仙家族的化神修士,說個合體期,他勉勉強強能試着相信,但大乘期真的有點遙遠了。
作為一名元嬰修士,他知道一些化神修士會有些奇奇怪怪的愛好,養成習慣,偶爾為之也是很有可能的,謊話連篇的修士又不是沒有過。
至於對方具體的境界,他真的確定不了,看起來很厲害,但修仙界也存在一些不實用只能虛張聲勢的功法,如果對方喜歡誆騙,專門練習過這種功法是很可能的。
不過能確定的是,對方必然是高階修士,畢竟元嬰修士最多只有一千多年壽元,而對方已經接近三千歲了,大概率是返虛修士。
神識與身體表面的法衣也是一個判斷對方實力的有效手段,但雙方只是神識稍微觸碰,就被他收回來了,胡亂試探神識,在修士之間是非常不尊重的行為,所以他只感覺到對方神識非常強大浩瀚。
會這樣也有因為他只是一名元嬰修士,經驗不足的原因,如果成天與各種高階修士廝混,就算神識輕微觸碰也能確定對方的大致修為。
除非他想隕落,要不然上哪去碰觸高階修士神識去?至於看對方的法衣?對方身上有流光環繞,根本就看不透。
季陶就認為自己猜到了答案,而表現的稍微誇張一點,就是為了讓對方看着開心一點,雖然是同族,但這麼多年過去了,家族在對方心中還有多少份量猶未可知,嘴上叫着老祖,心中更多的是需求對方的拂照。
「你不信!」
修士都是觀察細緻入微,心思玲瓏剔透之輩,對方的想法幾乎沒逃過季芊艷的眼睛。
「信!」這一刻,季陶的語氣神態都非常認真,沒有一絲破綻。
季芊艷也懶的和對方計較這種小事,為了一個元嬰修士的想法,特意展示一番,完全沒有必要。
而是再次開口「把家族能做主的修士都叫出來吧。」
空氣剎那的安靜,季芊艷是等着家族的化神修士出來,而季陶則是沉默片刻後開口道「家族能做主的修士已經在這裏了。」
「你自己?」知道這話意味着什麼的女修,微微皺眉。
「家族已經沒有化神修士,其他元嬰有尋求突破隕落,也有維護旁系家族隕落了,而我膽小,晉級元嬰之後,一直躲在族地,目前是家族唯一的元嬰修士。」說到族中的情況,季陶的語氣有些低沉。
他不知這位離家多年的族人,是不是想要攻打靈脈才回來的,就算如此,他也不想放過這個機會,就怕家族實力衰弱到這種程度,對方已經有些看不上了。
「不想家族已經衰落至此。」然後季芊艷的目光又落到了家族唯一的元嬰修士身上「你不是膽小,而是家族怎麼都要有一個元嬰修士,要不然就真的完了。」
對此季陶沒有開口,也算默認。
季芊艷也懷疑過對方是否說謊,但可能性太小,既然家族能做主的修士就在這裏,她就直接開口了「雖然我離開家族兩千多年,但畢竟是出身於季家,如今修為有成,想要為家族找一靈脈休養生息,不知是否願意?」
殺人容易,想要別人接受自己的想法並不容易,與實力強弱無關,畢竟離開家族太久了,對方有所疑慮都是正常的。
這句話落到元嬰修士耳中,就是攻打宗門靈脈的說辭,對方不嫌棄家族修士實力低微,他自然是非常願意,但這種事涉及到全族的安危,他不得不更謹慎一些「我需要詳細確定一次身份,不知老祖可否願意。」
之前的驗證方式並不縝密,對此季芊艷也沒反對「可以。」
雖然季家沒有李氏一樣的家族法,但也有一種獨特驗證血脈的方
第35章 懷疑到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