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從這之後,他得認命了吧。」張三丰猜測着。
「我看不然。我也知道這位的得行就算是這次被天雷劈了個正着,他也不會改悔的,只會覺得自己是運氣不好。他就是因為這樣,才缺了大德。結果你看,栽倒在商洛手裏了不是。差點就開席了。」
「我也活了不少年紀了,竟頭一次見不是躲三災,而是得讓別人去躲三災的。張三丰看到了問題的本職——敖藏這次就是因為沒有躲着商洛,自己身上的劫數又太重,所以才差點交了自己的小命。
「無量天尊。」薩守堅念了一句,「那《水滸》裏面有句念得好:平日不修正果,只知殺人放火。今天他遭了雷劈,不知道他知不知道自己是誰。」
張三丰搖了搖頭:「比起這個,商洛的問題更讓我在意。我們給他劍,是想讓他收納一下自己的雷劫。結果現在可好,拿到了禹王調伏雲氣的法寶,現在雷劫已經變成真正的天雷了。他好像還玩得挺高興。」
白帝劍的作用就是收納雷劫。在眾天師的預想中,商洛可以通過把雷劫寄托在白帝劍上,把白帝劍變成一柄真正的殺伐之劍,從而讓自己的本身解除雷劫的限制。
現在的情況,就是商洛擺脫不了劫災的體現——就算不是他主導,只是參與到龍宮的法術裏面來,都會蜃氣染成雷氣,反過來直接劈到在場最缺德的人,也就是龍王自己。
現在其實還不是最麻煩的時候。等日後全員飛升,靈氣無處不在的時候,那時候商洛才要面臨真正的麻煩。那時候他恐怕連通訊設備都沒有辦法使用了。
「嗯?」張三丰望向了天空,有一道白光飛射過來。他拔出自己的太極劍,招架住了那道白光,將其化到自己的劍鞘里。
「白帝劍意,飛回來了。」張三丰把寄托在自己寶劍上的白帝劍意暫且收納到劍鞘里,「看起來這還送不出去呢。」
「畢竟,白帝劍意也是好寶貝,他可不太願意和定海神針的意搶一個劍身。看起來我們的劍匣沒有鑄成白帝劍,倒是把定海神針給鑄出來了。」
「嘖嘖嘖。」張三丰搖了搖頭,「我知道此行要一波三折,不曾想竟連送把劍都有波折。這天命所歸的麒麟子,還真是讓人驚喜。現在怎麼辦?」
「不着急,不着急。」薩守堅擺了擺手,「本來就沒打算一次就能送出去。只是這事辦得實在是讓人摸不着頭腦,他們討伐妖怪,我們在這卻要和商洛的命數鬥智鬥勇。現在看來,我們精心準備的劍匣還沒法承載白帝劍的劍意。得用『那個』方案了。」
「我本不想用那個畢竟,我們不是方士。我們都不太想用方術。」
方術,或者是「原始道術」,是成型的道法出現之前的術士們使用的法術。
對於現在的道法來說,這些「原始道術」顯得有些荒誕不經,還有些莫名其妙。
但方術和道術在這一點上一脈相承——躲三災。
方術中躲三災的法術不勝枚舉。其中就有一道方術,名為「寄杖」。
「看起來,我們得用第二道方案了。我們還得找到真正的方士才行。」張三丰看了看遠方,「薩君,你和那老方士認識?」
「他,已經等我很久了。只希望這次我們能給他帶來個好的結果。」
【誒?剛才是不是有什麼東西飛出去了?】
回歸了原來位置的阿波羅尼婭和之前一樣敏銳。在商洛施展神通時,她就望見有一道白光飛空出去,直往東邊而去。
「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啊,管他呢。白帝劍,你好帥啊!竟然可以召喚雷電劈龍王誒!」
忽得,手上的旗杆抖了抖。
【誒?他好像不高興?】
「是嗎?白帝劍,你有什麼不高興的,是餓了嗎?劍吃什麼?」
旗杆抖得更厲害了。
【喂喂喂,這個好像不太聽話。和你之前的兵器不一樣,這些上古靈物好像特別有靈性。它之前也是主動跳槽過來的,這次搞不好.它是真的生氣了。你是哪裏得罪他了嗎?】
「等下,它是不是不喜歡我叫它白帝劍?」
旗杆抖了抖。
「啊真麻煩。」有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