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業偷襲在先,水明霞被迫反擊。事情經過清楚,證據俱全」
守仁真君把幾個證人挨個問了一遍,確認水明霞所說無虛,當即宣佈水明霞無罪。
他不喜歡高賢是一回事,卻沒必要得罪高賢。用高賢的小徒弟為難他,傷不到高賢分毫,卻會結下一個死敵。毫無意義。
再者,這件事水明霞的確沒錯。整件事很簡單也很清楚,就是明業嘴賤,非要說高賢寫風月,是個貪財好色之徒。
這話背後可以隨便說當着高賢徒弟說那就是挑釁。高賢再怎麼都是元嬰真君,宗門長老,如何能輪得到一個小小築基弟子議論是非。
就是把道尊請出來,這件事也是明業自己尋死,賴不到水明霞身上。
守仁真君宣佈的時候還看了眼守信,守信是勃然大怒,她知道是自家弟子理虧,但她不能接受這個結果。
守信正要高聲抗議,一股無形劍意落下。守信就覺得眉心一緊,似乎有一把鋒銳無匹的無形神劍把她陰神都貫穿了。
一道劍意強盛凌厲又粗暴霸道,就這麼直接把守信元嬰死死壓制,甚至把她法力氣息都壓住。
想要耍橫的守信頓時就吃了虧,她想要凝聚法力反擊,卻怎麼也無法掙脫對方劍意壓制。
這等神識上無形交鋒,沒有動用真正的法力,也就算不上動手。
守仁真君在一旁看的清清楚楚,他也心中警惕,守信人品不行,本事卻着實厲害。
若非如此,她也不能坐穩天璣宮宮主的位子。這樣一位修煉兩千多年的元嬰後期高手,面對三百歲的高賢卻被完全碾壓,任憑如何掙扎卻沒有任何還手之力。
這讓守仁真君心裏都很不是滋味,守信就像腦袋被釘在地上的長蛇,再怎麼擺動身體都是徒勞。
但他也不好阻止。因為這不算真正動手。再有,要是讓守信鬧起來大家臉上都難看。
還不如讓高賢壓住這女人,把事情了了。至於後面怎麼樣,那就和他沒關係了。
守信真君很快意識到雙方的巨大差距,她碧綠眸子中暴怒迅速消散,最後就剩下深幽的平靜。
到底是元嬰真君,意識到了和高賢的巨大差距,她知道再如何掙扎也鬥不過高賢,繼續下去不過是自取其辱。
高賢也收了劍意,他能說的兩位真君啞口無言,不是話術多出厲害,就是仗着神識強橫壓的守信、守仁不敢吭聲。
他心裏也清楚,這次是把守信得罪狠了,結下了死仇。
關鍵不在於一個明業,別說是築基,就是死了個金丹又算得了什麼。而是守信當眾被駁了面子,被他死死壓制。
換做是他,受了如此大屈辱那就是不死不休的死仇。守信這麼偏激暴躁的人,更是如此。
高賢沒想着要和解,他對守信真君說道:「道友,教授弟子法術技藝是次要的,關鍵是要教會弟子做人。
「像明業這樣目無尊長陰狠毒辣的人,修為越高為禍越大。所謂教不嚴師之惰除了此人本性惡毒,再就是師長沒能盡到職責。
「我們即為師長,當要盡心盡力,不能誤人子弟。否則就是遺禍無窮,下對不起弟子,上對不起宗門」
高賢毫不客氣長篇大論,指着守信鼻子一通教訓。
守信聽了一半就忍不住了,她又打不過高賢只能轉身就走。
高賢搖頭對守仁真君嘆氣:「良言逆耳,首座,我也是一片好心。只希望守信道友不要為此生氣才好」
守仁真君紫紅大臉上毫無表情,但他還是配合着點點頭:「道友說的是」
「首座秉公執法,公正嚴明,我真是由衷敬佩。」
高賢熱情的說道:「首座今天有空麼,我請首座喝酒。不為別的,就是想和首座多親近親近。」
「不了、不了。」守仁真君急忙拒絕,他是怕了高賢,這傢伙又強勢又話癆,叭叭個不停讓他腦仁都有點疼。
再者,他要是出去和高賢喝酒,守信肯定覺得他和高賢是一夥的。
高賢也就是客氣客氣,守仁真君和他不是一路人,也沒有共同利益,相性更不合。沒必要硬往一塊湊合。
第六百二十九章 鞠躬盡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