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湯眯着眼,緩緩地說道:「陛下問你,這石像生長的原因,是不是因為下面有豆苗種子?」
李少翁渾身忽然如過電一般,臉色漸漸從紅潤變成慘白。
他不敢置信的抬眸盯着張湯,方才淡定自若的神情不在,取而代之的是劇烈緊張。
「這我」
他話都說不利索了,這怎麼可能?
這個秘密怎麼會有人知道?
陛下怎麼會知道?
即便他再能忽悠,心理素質再高,在鐵證面前也辯駁不了一點!
張湯朝後揮手,淡漠的道:「將石像推到!」
「不!」
李少翁大聲制止:「汝此乃對神明大不敬,住手!」
士兵們自然不會聽李少翁的話。
轟!
隨着石像倒塌,石像下密密麻麻豆苗發芽的種子映入眼帘。
張湯皮笑肉不笑的道:「閣下好手段,好膽魄,當今天子都敢欺騙?」
李少翁面如死灰,劇烈顫抖,哆嗦着嘴道:「我這不是這樣」
張湯道:「不着急。」
「你還沒回答陛下的話,為什麼要說衛寧衛大庶長身上有龍氣?」
「你和他有仇?大庶長得罪過伱?所以你才要如此惡毒?」
「對了,外加一句我自己的理解,石像生長的原因我猜是大庶長告知陛下的。」
「你一賤民,怎麼敢去挑戰衛大庶長的啊?」
「你沒聽過他在藍田的事跡?」
居然是他?竟然是他?!
可那小子怎麼知道的啊?
李少翁驚愕的瞪大眼睛,顫聲問道:「什麼?什麼事跡?」
張湯想看傻子一樣看着李少翁。
對付別人之前,不先好好查一查對方的底細和手段?
蠢貨!
如果你知道衛寧是怎麼瞞天過海對付潁陰侯灌彊的,我想你一定會謹慎的考慮你的障眼法會不會被衛大庶長拆穿。
「不重要了。」張湯盯着李少翁,道:「回答前兩個問題。」
「為什麼要陷害衛大庶長?誰指使你的?」
李少翁沒開口。
下一刻。
他劇烈的惶恐後退,指着張湯,道:「你,你要幹什麼?」
「你,你脫我衣服幹什麼?」
李少翁惶恐的不斷後退,但卻被士兵按住了。
張湯拿着匕首,將他心臟地方的衣衫劃開。
匕首抵着他心臟周圍的皮肉。
「陛下給你兩個選擇,你若不回答,就剖你的心看看。」
「總不能辜負了陛下對你的推心置腹,你說對嗎?」
唰!
李少翁額上冷汗不斷落下,臉色慘白如紙,小腿顫抖的已經快支撐不住他顫慄了。
匕首在深入,劇烈的疼痛從他心口開始蔓延,讓他忍不住歇斯底里的開始尖叫。
「不,不要如此啊,疼,好疼,我錯了」
鮮血順着李少翁的胸口不斷滑落,這種撕心裂肺的痛苦,讓他懼怕的屎尿齊流。
張湯是酷吏,玩刑法的高手,他冷酷、無情,是漢武帝手下第一酷吏。
他見識過太多這種場景,聞過太多這種腥臭難聞的味道。
他已經免疫了。
匕首的利刃還在深入皮肉,李少翁拼命的掙扎,可禁軍的力氣很大,死死的將他四肢按住。
他掙扎不了,只能清晰感受劇烈疼痛蔓延全身。
「我,我,我說,不要,不要如此,汝停手。」
李少翁驚恐的大呼。
張湯立刻停手。
李少翁顫抖的道:「是隆慮侯陳蟜,是他找到我的,所有事都是他交代我的。」
張湯點頭:「知道了。」
至於陳蟜這麼做的目的,他就不知道了,也不想知道。
天子只是讓他查出來站在李少翁背後的人是誰,其他的他不會多問,不然張湯也不會如此受到漢武帝的
132、五馬分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