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您真有讓道路平整堅固之法?」回城之時,鄧大學士忍不住問道。
「本宮準備以皇家名義,招收一批匠人研究此法,此法一旦成了,也可為充實本宮的內庫!」李薔微笑着說道。
「太子殿下,您這可是與民爭利!」鄧大學士睜大眼睛勸誡道。
「何為與民爭利,本宮開設研究製造此法的作坊,可讓成千上萬人從中謀生,可讓大乾獲得稅收,又可讓本宮內庫充實,難道這也有錯?」李薔看向鄧大學士反問道。
「這是祖制,皇家與官員不得與民爭利!」鄧大學士堅持道。
「哈哈哈哈!」李薔不由大笑起來。
鄧大學士的臉色很不好看,他聽的出來,李薔這是在嘲笑自己。
「真是有趣,皇家官員不得與民爭利,大乾的官員哪一家沒有做生意?就說本宮在江南時,江南鹽務的八大鹽商其背景可都是京中的權貴。
到了本宮要自己研究製造與民有利的東西,就成了與民爭利!」李薔邊笑邊說道。
只是他說着笑容越來越淡,說到最後聲音卻是越發重了。
鄧大學士很想辯解,但李薔可不是長於宮中的皇子,李薔這些年幾乎踏遍了大乾各處,很多事情李薔都是清楚的。
「本宮不只是想製造讓道路平整堅固的物事,本宮還有很多的想法,可以製造的物事非常多,難道本宮就要將這些東西給商人製造,由商人來賺取本就屬於本宮的銀子。
在大乾需要銀子時,那些商人,各位官員可沒有見到主動拿出銀子的,還不是靠着內庫的銀子支撐!」李薔沉聲說道。
他想到了當初大乾缺少銀子,還是他向江南八大鹽商索要,利用自己在江南的威勢才得了一些銀子。
李薔看到鄧大學士與田大學士一幅欲言又止的樣子,明白在這種事上,鄧大學士與田大學士不會妥協的。
他想到了這兩位內閣大學士代表的利益,就知道他們反對自己賺取銀子的原因。
一旦李薔有能力賺取大量的銀子,很多重大事情就不需要再通過內閣了,完全可以從內庫直接拔銀子就處理了。
而內閣通過控制國庫,才能夠限制皇權。
另外,利益分配也是極其重要的,包括兩位內閣大學士在內,文官集團都代表着鄉紳大商人的利益,皇家真要參與到商業之中,以皇家的權勢將會讓鄉紳與大商人的利益受到極大衝擊。
「本宮將會在三月後於長安街演武,屆時讓各道府的官員回京參加,長安街兩邊都可觀看!」李薔內心長嘆一聲,他本不想這麼快就展現實力的,但看的出大乾官員與皇帝之間的利益衝突,如果不讓官員們退步,他這個太子,以後的皇帝做的都不舒坦。
「太子殿下,不知這長安街演武是由哪裏的軍士參加?」田大學士心中一緊,他問道。
「九邊各出五百軍士,各省出一千軍士,京營出一衛,本宮私軍五百!」李薔淡淡的說道。
田大學士與鄧大學士全身汗毛豎起,李薔所言之事,代表着其對大乾所有軍隊的掌控。
如果李薔沒有完全掌控大乾的軍隊,就算此時李薔是太子,也無法讓九邊的驕兵悍將聽令各派出五百軍士回京,更不用說大乾各省還要出一千軍士。
這些軍士要是有反心,數萬軍士就可以對京城產生極大的威脅了。
當年的景文帝,做了那麼久的皇帝,也無法說出讓各省各邊鎮調動大量軍士的話來。
田大學士與鄧大學士回宮後,他們來到了內閣。
內閣的內屋中,兩人面對面坐着久久無語。
「太子殿下無視祖制,此事必須告之太上皇,由太上皇對太子殿下多加管束!」鄧大學士將面前已冷的茶水喝了一口說道。
「太子殿下初掌權,又是個強勢的性子,你我不退讓的話,怕是會讓內閣與太子殿下產生衝突!」田大學士有些遲疑的說道。
說實話,李薔的要求並沒有多過份,一共就兩個要求,一是提升匠人的地位。
為了讓他們能夠理解李薔的想法,李薔還帶着他們去參觀了西式炮船,讓他們認識到了大乾對於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