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並不是什麼人都能夠來的,求見太子李薔的官員,也只有品級較高的官員才有這個資格,品級低些的官員連提出見面要求的資格都沒有。
一開始還是有官員來面見李薔,為大通錢莊說情,請李薔寬限時間的。
但沒有幾天時間,西寧郡王與南安郡王前往東宮送上大筆的賠禮之事傳出,據說這兩位郡王也是為了大通錢莊的事找過李薔,招惹了李薔的怒火才有了送上賠禮的行為。
這一下子再沒有任何官員敢出面了,對於這位太子的脾氣,朝堂中早有傳聞。
大通錢莊背後的六家大商戶在京中的話事人再次集中在大通錢莊總部,還是那間雅室。
「這位太子可不好打交道,我這邊請了南安郡王,不但沒勸成太子,更是讓我得罪了這位南安郡王!」寧家話事人無奈的說道。
「我這邊也一樣,動用了關係請動了西寧郡王,卻讓西寧郡王惱了我!」舒家話事人也跟着說道。
原本這兩件事讓兩家丟了臉,是不應該主動提及的。
但兩位話事人還是主動說了出來,就是為了告訴其餘話事人他們為了大通錢莊的事所付出的代價有多大。
「我們牧家請了兩位內閣學士,據說與太子的關係不錯,可依舊沒有起到作用!」馮家話事人搖頭說道。
「看來我等必須於四個月內將九千萬兩現銀調齊了,大通錢莊手中的現銀肯定是不夠的!」駱家話事人看了看眾人沉聲說道。
「我還是沒有明白,為何這位太子突然要用銀票兌換現銀,以大通錢莊的信譽,太子手中的銀票想要購買任何東西,都是可以隨意使用的!」舒家話事人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這件事他也使人調查過,卻沒有調查出結果。
「這就要問吳家了!」駱家話事人看着吳家話事人說道。
其餘話事人都看向了吳家,看到吳家話事人臉上的茫然之色,又轉頭看向了駱家話事人。
「駱兄,你這是意有所指,為何說太子兌換現銀之事與我吳家有關?」吳家話事人坐不住了,他站起身來大聲向駱家話事人責問道。
「吳兄坐下,有理不在聲高,你這個樣子哪有生意人的氣度!」駱家話事人淡淡說道。
「駱兄,今日你不給出理由,別怪我不給你面子!」吳家話事人重重坐下口中說道。
「吳家與鄧大學士的關係,想來在座各位都是知道的!」駱家話事人說到這裏,看向了眾位話事人。
眾位話事人當然知道這件事,吳家借着鄧大學士的關係,在六家之中坐二望一,上升勢頭非常之猛。
「你說太子之事與鄧大學士有關?」寧家話事人吃驚的問道。
鄧大學士那可是內閣大學士,內閣的權力在兩位內閣大學士手中,雖說鄧大學士一人無法操控朝堂中的所有事,但他的門生可都分佈於很多重要職位上,在京中與各地的影響力非同小可。
如果真如駱家話事人所言,就代表着太子與鄧大學士之間有了矛盾,這可是大乾朝堂上的大事。
太子剛剛坐上位置,還沒有坐穩就與一位內閣大學士交惡,讓他們都在想着太子的位置是否能夠保住。
之前眾話事人還在考慮着如何應付太子,現在他們都想到了一種可能,如果借着鄧大學士將李薔的太子之位搞丟,那麼李薔兌換銀票之事就有極大可能不了了之。
「這也是從宮中得到的消息,鄧大學士與太子在政務上發生了分歧,鄧大學士將太子告到了太上皇那裏,以太子的脾氣,怎麼可能不報復?」駱家話事人解釋道。
吳家話事人眼睛瞪大,如果事情真如駱家話事人所說的這樣,倒是有不小的可能性就是因為此事。
不只是吳家話事人相信,其餘話事人也都相信。
駱家話事人說李薔有脾氣,那都是美化了,倒不如直接說李薔是小心眼,極度的記仇,報仇不隔夜的那種。
前腳鄧大學士到太上皇那邊告了一狀,後腳李薔就釜底抽薪直接對鄧大學士的背後吳家產業下了手。
而在場其餘各家,都是受到了牽連。
「吳兄,此事必須給我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