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憤怒的吼叫在凱明腦海中震盪，這種靈魂的震盪讓凱明大腦一暈，片刻之後才恢復過來。
「大師？」
凱明心有餘悸的看着最上面那顆骷髏頭。
他飄了，居然認為和他差不多.
「這一個個，都是大師啊。」
凱明睜大眼睛看着方白提着一連串大師級亡靈的腦袋，就像是開罐頭一般一個接一個打開，取出靈魂之火就丟入黑泉內部。
呼！呼！呼！呼！
靈魂之火落入火焰當中立即由內而外的劇烈燃燒起來。
火焰被燃燒，聽起來就繞口，看起來更奇怪的事情在面前發生。
在死氣源源不斷供應下的亡靈之焰飛快吞噬着一團團大師級的靈魂之火，迅速變得旺盛起來，而其中銘刻的法陣也在這種吞噬中氣息越發強大，火焰越發旺盛。
一個個法陣在火焰內部密密麻麻的勾連在一起，繁雜的法術節點、魔力線條看的令人眼暈。
不過雖然密集，但為了保障法陣的正常運轉，為了確定法術模型的成立，防止不同法術節點之間互相干擾，裏面還是存在着大量必要空隙。
雖然看起來密密麻麻的，但真正銘刻了法陣的位置百不存一、千不存一，剩餘的大量都是留白。
但這只是看起來，只有真正的內行人才知道這其中有多大的技術含量。
堪堪拳頭大小的靈魂之焰空間內常人最多銘刻一個簡易法陣，甚至一個簡易法陣都恆定不下，方白卻可以直接恆定數十個，互不影響干涉的同時，也完成串並連接。
能做到這一手就得益於方白高超的法陣層疊技術、法術節點共用技術。
這是脫胎於「域」理論的一種實用技術，方白在此前寫過不止一篇論文予以論述。
不過在方白看來這空隙還是多了點，但又不能不留。
而且同樣空間內他雖然可以層疊大量法陣，但這就好像兩層樓和二十層樓的區別一樣。
雖然一個樓層多一個樓層少，但地基的面積還是相差不大的。
法陣能小，但小的有限。
因為法術節點、元素通路都會散發出一定的域，既然是域，那就會互相干涉。
法術結構的原理就是利用這種互相干涉的方式形成法術效果。
而域與域的干涉就需要一定空間緩衝，距離越近就越難控制。
而要是沒有空間，全部堆成一塊的話，域全部堆疊，更是沒有了半點意義。
這或許就是法術模型的局限性，這就是法術模型的天花板。
無論技藝到了什麼程度，哪怕是登峰造極也得受限於天花板，而無法突破。
這並非是人的問題，而是體系的極限。
方白思索着這個問題，眉頭微皺，他雖然認識到了這個問題，認知到了是什麼限制自己，可就目前而言並沒有什麼很好的辦法。
被現有體系的上限限制了怎麼辦？
沒辦法。
總不可能直接自己建立一套體系吧？
這這麼可能。
創造職業都比這簡單。
「不過，我.似乎也的確創造了一個全新職業，這樣的話」
許久之後方白還是搖了搖頭。
創造什麼體系那是嘴巴說說就能說完的啊。
沒有一點思路的東西，還不如老老實實的研究如何進行層疊法陣吧。
雖然無法縮小，但同樣一個區域恆定十個法陣，那也基本上相當於法陣壓縮到原本十分之一了。
不過雖然是這麼想，但方白心中卻還是有了一些其他的想法
黑泉當中，一朵半步傳奇、近十朵大師級的靈魂之火融合在一起，在其中以高度濃縮的狀態緩緩燃燒着。
此刻的靈魂之火好像已經塞滿了整個黑泉，並源源不斷的壓縮自身，讓靈魂之火變得越發粘稠。
此刻無論是靈魂之火還是內部的法陣都已經積蓄慢了力量，蓄勢待發。
只需要一個缺口，瞬間就能爆發出石破天驚的力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