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被煉過屍。」我查看後說道。
「煉過屍?」邵子龍詫異,「我怎麼沒看出來?」
沈青瑤也有些疑惑,「這孩子出事才沒幾天。」
「這是種很隱蔽的煉屍法子,你們看不出來也正常。」我說着,忽地結了個法咒,在那孩子眼前一晃。
就在這一晃的瞬間,那孩子定住不動的眼珠子突然轉了一下!
「什麼玩意兒?」邵子龍有些吃驚。
我沒有立即回答,又摸了摸那孩子的耳垂,沉思片刻,說道,「咱們去看看其他家的。」
一行三人從屋裏退出來。
正準備告辭的時候,就見白遠橋的大女兒匆匆過來,說是她父親醒了,我們當即跟着她趕了過去。
果然,白遠橋已經睜開了眼睛,見到我們進來,掙扎着準備坐起。
沈青瑤趕緊過去扶着他。
「我真是老了,不中用了,連我孫子的命都保不住。」白遠橋老淚縱橫。
我們看得都是有些黯然,再如何厲害的人物,此時也不過是個心碎的老人。
「您老節哀。」沈青瑤紅着眼圈,卻也說不出更多安慰的話來,只能輕輕地拍着老爺子的手背。
看着此情此景,我忽地想到了我爺爺。
我九歲那年的生日,爺爺給我做完一碗長壽麵後,就把自己關進了房裏,一夜未眠,當時我爺爺想的又是什麼?
不禁眼眶有些濕潤。
「協會那邊的事情,我也聽說了,只可惜我這把老骨頭不中用啊」白遠橋垂淚道,又囑咐沈青瑤,「孔家勢大,你們姐妹倆且先避避風頭,不要與他們起衝突」
沈青瑤點了點頭,正要答應,被我把話給接了過去,「老爺子,我們打算去把喜園搶回來,到時候您老能不能來搭一把手?」
惹得她沖我連看了好幾眼。
「你說什麼?」白遠橋愕然問。
「搶喜園。」我說道。
沈青瑤有些尷尬地咳嗽了一聲,把我們重新組建梅城風水協會,又要以「七出」去搶奪喜園的計劃。
白遠橋沉默許久,道,「年輕人有想法是好的,只是」
「老爺子想必也是支持我們的,到時候您可得來。」我微笑說道。
白遠橋怔忡了好一陣,點頭道,「好,我這把老骨頭肯定到。」
「那我們就不打擾老爺子休息了。」
又坐了一陣之後,我們也就告辭離開了。
臨走前,只聽到白遠橋吩咐他女兒,給他拿些吃的過來。
「還是你有辦法。」沈青瑤笑道。
我搖搖頭,「跟我沒什麼關係,老爺子躺了那麼幾天,心情也平復了不少,給他找點事情做做,精神會振作一些,再加上,還得替他孫兒報仇呢。」
沈青瑤嗯了一聲。
「這老爺子也是慘。」邵子龍嘆道,「走走走,咱們趕緊去其他家轉轉,我倒也看看,到底是哪個狗東西敢在咱們的地盤興風作浪!」
沈青瑤開車帶着我們,又去了其他幾家,一圈轉下來,已經是入夜了。
「都有被煉過屍的痕跡。」回來的路上我總結了一下,「這也就意味着,隨時可以起屍。」
「所以對方是個煉屍術士?」沈青瑤皺眉,「那些孩子脖子上的手掌印難道那人還是個侏儒?」
「那倒不一定。」我微微搖了搖頭,「既然是煉屍術士,那肯定會有他煉的寶屍。」
「我懂了!」沈青瑤恍然,「所以留下手掌印的,是對方煉的寶屍,而且還是一具屍童!」
「那這倒霉玩意兒想幹什麼?」邵子龍有些不解,「煉屍這一行本就比較禁忌,他還搞出這麼大動靜,是找死麼?」
按理來說,煉屍術士一般都極為低調,甚至日常中還會有另一重身份來隱藏自己,為的就是不給自己招惹麻煩。
而且煉屍這一行也有這一行的規矩,只能煉死屍,而不能煉活人。
當然了,並非所有煉屍術士都會去遵守這個規矩,但那也是自己私下裏偷偷去干。
反觀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