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芝做夢都沒想到,這個捆了她兩次的刺客,竟然是那個氣質如清風明月、貌比潘安的小師父!
謝無痕薄唇蒼白一片,臉色更是奇差。
他跟她距離實在太近了,兩人都能捕捉到對方的呼吸。
是淡然自若的,或者是急促加速的。
「小師父遠道而來,這般猴急進了我這寡婦門是為何?」賀蘭芝唇畔勾起一抹揶揄笑意。
笑看他耳尖開始泛紅,見他眼裏翻湧着滔天怒意。
賀蘭芝咬開了束縛着她雙手的衣服,一隻手繼續按壓着謝無痕的腦袋,另一隻手撩撥他的臉頰。
「你可知,你犯了戒?」
謝無痕緊閉雙唇,唯一的意念就是千萬不能倒下去。
見他一番正經,賀蘭芝更是起了逗弄的心思,誰叫這和尚剛才弄疼了她!
「妾身雖已成婚,至今卻還是完璧之身。」她聲音與她的動作別無二致,都是一樣的輕柔,「小師父還是第一個,與妾身貼得這般近的男子呢。」
【臭和尚,讓你欺負我!】
謝無痕聽着她的心聲,可喉嚨卻驟然發緊。
不得不說,她是他見過最美的女子。
不論是京城第一美人,亦或是那些生來就被各種昂貴補品滋補着的宗親貴女。
沒有哪一個,能比得上她十分之一的美貌、聰慧、狡黠。
她好似深山中修煉多年的狐妖,幻化成絕世美人,只勾一勾手指,男人便死心塌地的由她為所欲為。
賀蘭芝見他沒有反應,原本佔據上峰的喜悅,瞬間蕩然無存。
她指尖掐着他的下巴,語氣略帶不滿:「喂,你可知你犯了色戒!」
謝無痕恍若未聞。
【臭和尚,不下點狠料你還真當自己有幾斤幾兩呢!】
賀蘭芝心裏恨恨道,然後湊近了他=——
「你做什麼!」謝無痕緊張起來。
賀蘭芝莞爾一笑,如蠱惑人心的林間女妖,「小師父今夜送了妾身這麼大一份禮物,妾身怎麼說都要給小師父回禮呀。」
她說着,柔軟唇瓣蜻蜓點水般吻在了他脖頸上。
「不知不知羞恥!」謝無痕呼吸急促,連心神都被撩撥亂了。
他原本白皙的面頰,染上了一層緋紅。
賀蘭芝勾起唇角,總算是讓她扳回了一成!
她故意裝作不知道,嬌聲問他:「小師父這是害羞了?可這色戒,才破了一點點呀。」
她靠近他耳廓,故意吹了吹氣,尾音微微上挑,「妾身還有更過分,更不知羞恥的呢。小師父要試一試麼?」
謝無痕墨眸中燃燒着熊熊怒火:「貧僧是出家人!」
「出家人又怎麼了?」賀蘭芝效仿他之前的動作,一隻手掐住他的脖子,另一隻手往他還未合攏的衣襟里探去,「也許過了今晚,小師父就還俗了呢。」
不得不說,雖然是個和尚,但他胸肌堅挺,腹肌輪廓也十分完美。
之前見他一身樸素僧袍袈裟的樣子,絲毫看不出來身材這麼有料。
賀蘭芝耳尖也泛起微紅,雖說她是故意逗弄他的,但好歹她也是個黃花姑娘,再往下她也不敢摸了。
「怎麼,你怕了?」謝無痕劍眉微微一挑。
她硬着脖子道:「怕?我是擔心你真破了戒。」
她抽出了手,一本正經說:「今晚就放過你,下次再讓我遇見,就讓你在佛祖跟前破戒。」
嘴巴是挺硬的,奈何她心可硬不起來。
她知道謝無痕只是一時被鉗制住了,如果她當真毀了他清白,估計她真的會看不見明早的太陽。
「呵!」謝無痕冷笑。
突然,外面響起一聲吶喊!
「着火啦!荊園着火啦!」
兩人臉色一變,曖昧姿勢還沒恢復正常,就聽見敲門聲。
砰砰砰——
月姑急得不行:「少夫人,放佛幡的西暖閣突然無緣無故起火了!」
賀蘭芝與謝無痕對視一眼,她沉聲說:「知道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