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誠回道:「聚少離多啊,聽你之前的話,你受你媽媽的影響的很大。」
說完江誠便自然的轉過身朝着黃鈺琪遞過手。
北十一樓到北十二樓之間的路都十分的陡峭。
有一段的坡度甚至都到達了90度垂直的感覺。
這段路上去的時候原本就讓人感覺有些驚險,此時下來更需要小心。
江誠先下了幾個台階,然後回過頭來,眼神中充滿了關切和溫柔。
下樓的過程中,江誠始終關注着黃鈺琪的一舉一動。
當她差點踩空時,江誠迅速伸手扶住她,關切地問:「沒事吧?」
黃鈺琪紅着臉搖搖頭,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小心點,慢慢下。」
見黃鈺琪將手放到了自己的手中,江誠緊接着將她的手放到了兩邊的扶手處。
黃鈺琪原本以為江誠想牽着自己的手一起下樓,還想提醒他,這樣下樓有些危險。
沒想到江誠卻直接將她的手放到扶手上,示意讓她握住扶手,注意安全。
這個貼心的舉動猶如一陣溫暖的春風拂過黃鈺琪的心頭,在她內心深處激起了一絲微妙的漣漪。
看着江誠的背影,黃鈺琪的嘴角竟不由自主地輕輕勾了起來。
她不禁有些疑惑,自己為什麼會露出這樣的笑容?
一直以來,她都認為自己會欣賞那些與自己性格相似、目標一致的人。
然而,到目前為止,她所遇到的人當中,除了鄭秋,便只剩下一些零零散散的過客。
這些人之中,也不乏男性教師,但他們大多都無法長久地堅持下去。
而今天,在與江誠的這場談話中,她仿佛看到了他內心的坦蕩與真誠。
儘管從表面上看,她和江誠似乎並非同路人,但他們所追求的道路的終點卻是殊途同歸的。一樣的。
這一點讓黃鈺琪有了一絲奇怪的感覺。
這段距離對於恐高的人來說或許下去的時候會嚇得有些腿軟,但是對於經常爬山路的她來說,這種坡度其實不算什麼。
不過黃鈺琪並沒有說出來,她的內心其實有些矛盾。
一方面,她不想在江誠面前表現得太過軟弱;另一方面,又不想拒絕江誠此時的好意。
黃鈺琪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小時候我覺得自己過的真的很苦,沒有爸爸,沒有媽媽,學習的問題只能靠自己,奶奶領着低保還有媽媽每個月並不算多的工資將我養大,所以小時候就很叛逆,甚至我跟她的感情並不好。」
她的聲音有些低沉,似乎在壓抑着什麼。
江誠聞言意外地看向了黃鈺琪,他能感覺到她內心的痛苦和矛盾。
江誠開口問道:「所以,長大之後才理解的對吧?」
黃鈺琪微微點頭,淚水在眼眶裏打轉。
「你還有過叛逆期??」
見江誠疑惑,黃鈺琪笑了笑,露出兩個可愛的小虎牙:「怎麼?看不出來吧。」
畢竟黃鈺琪的外表實在是太過於純淨,屬於那種一眼看上去就是乖乖女的類型。
跟叛逆兩個字根本就聯繫不上。
江誠忍不住笑了起來,說:「確實是看不出來,你一看就是那種十足十,埋頭苦讀的好學生。」
黃鈺琪繼續說道:「小時候我對我媽媽說的最多的話就是:你為什麼不回來京都工作?因為我奶奶總對我說,我媽媽去支教是為了享受三支一扶的政策,去支教幾年,回來京都靠公務員就比較容易了,到可是我媽一去就是二十幾年,她都忘了自己原來的目的是什麼,甚至都忘了我...」
「我那時候還小,她又一直沒不在家,沒人管的住我,上初一的那段時間,我就開始不讀書,翹課上網,不聽話,後來我媽知道了,就着急的給我請了假,把我接到了她工作的地方。」
江誠好奇地問:「支教的環境應該很不好,當時你感覺怎樣???」
黃鈺琪回憶道:「那時候的環境雖然差,但是我記得支教老師倒是比現在還多一些,當時那裏的學生也多一些,但是環境比現在的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