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徽腦海中的想像直觀的呈現出來。每每還獨具匠心的點綴上她的一些想法。而這些想法卻又甚為合理,畫龍點睛。
在某些時候,李徽腦海中會有一種『於我心有戚戚焉』的念頭。
而李徽也能感覺到這張彤雲對自己的態度的微妙改變。一開始的時候,兩個人之間客氣的很。作揖行禮,請坐上茶都是很守矩的。說話也很客氣規矩。
但後來,一切變得自然了起來。下棋的時候,很自然的給對方倒茶,很自然的替對方收拾棋子,搬凳子,遞扇子等等。顯得隨意而親切。
言語上的交流也隨意了許多。開始李徽都是張家小姐的叫,後來直呼彤雲之名。張彤雲開始也是李公子李家小郎的叫,後來也直呼其名了。
兩個人其實都感覺到了有一些奇怪的東西在兩人之間滋生,只是保持着心照不宣的默然。乃至於有些時候,一些行為和言語也變得怪異和笨拙。
這一切其實有一個人看的很清楚,那便是阿珠。不過她似乎像是預知這一切會發生一般,並沒有大驚小怪,而是保持着和年紀不相符的淡然。甚至在最後幾天,她甚至都很少出現在李徽和張彤雲身邊,似乎是刻意的給兩人創造獨處的時間了。
兩天後,李徽迎來了學棋之後的和同僚的首戰。
那日謝安沒有來公房,眾官員閒的鳥疼,熬了一會,便關了門午擺開棋盤對弈。
給事中徐右之將對手殺的大敗,心情大好。得意洋洋,言語中趾高氣昂,驕矜自得。
倒也不是徐給事這個人素質低,而是平素這公房裏的官員勝了就都是這麼羞辱別人的。倒不是真的羞辱,只是公房中的娛樂和玩笑罷了。
「除謝公之外,這門下省還有能下過我的麼?哈哈哈。」徐右之大笑道:「誰不服,來戰。」
眾官員很是鬱悶,可是確實沒有人能勝過徐右之。一旦輸了,便要受他奚落,可划不來。
李徽從桌案旁站起來笑道:「徐大人,你這棋力,連我都不如。怎敢妄稱門下省第一?」
「呦?」所有人都驚訝的看着李徽。
「哈哈哈,李給事看來是真人不露相啊,敢說這樣的話?這麼說來,李給事棋力高超了?咱們來一局如何?」徐右之瞪眼道。
李徽撓頭,周圍官員紛紛起鬨。徐右之以為李徽怕了,又出言激將,李徽終於點頭。
「那便來一盤。我棋力不高,還請徐給事承讓。」
李徽這話,形同示弱,徐右之聽了更是得理不饒人。笑道:「說這樣的話?那還下什麼?你認輸便是。」
李徽笑道:「倒也不必。」
徐右之有心讓李徽長長記性,於是道:「這樣,你既不肯認輸,那麼我們加個彩頭。不賭錢,不賭物,賭個面子。你若輸了,替我倒一個月的茶如何?」
眾官員轟然而笑,都說徐右之欺負人。李徽之前說了不會圍棋,就算會,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