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瓊斯發揮不好,瓊斯是那種遇到危險,才會想辦法解決的天選者。
要是沒有詢問張陽青的話,他或許也能夠過關,只是過程中會遇到許多致命的麻煩,稍有不慎就會當場暴斃。
張陽青不同,他是還沒遇到危險,就知道危險在哪的天選者。
既然都知道,那他幹嘛還要去踩坑,在不是必須要踩的情況下,張陽青都會選擇比較大膽的辦法過掉。
可有時候,知道是知道,但能不能做到又是另一回事。
張陽青只是通過瓊斯給的情報分析,真正要過關的可是瓊斯。
嘴巴默念了一句「張天師保佑」之後,瓊斯也是鼓足勇氣,開始做準備。
按照張陽青的吩咐,瓊斯在房間裏尋找紙和筆。
在和精神病格鬥家商量好接下來要做什麼之後,瓊斯就準備離開房間。
他深吸一口氣,緩緩轉動把手,門扉「吱呀」一聲緩緩打開。
隨着門扉緩緩開啟,一股陰冷的氣息撲面而來,夾雜着潮濕和香火的味道。
瓊斯踏出房門,眼前是漆黑陰森的走廊,四周瀰漫着壓抑而詭異的氛圍。
按照記憶中的房間地圖,他小心翼翼地向前移動,腳下的木地板發出吱嘎吱嘎的響聲,在這寂靜的夜晚裏格外刺耳。
他感到自己的呼吸都變得沉重起來,哪怕只有這幾步的路程,可是口空氣充滿了未知的恐懼。
當他路過客廳時,他感到一股寒意從脊背升起。
在余光中,他瞥見牆壁上那些泛黃的照片,那些早已失去色采的面孔在黑暗中若隱若現。
突然,他驚恐地發現,那些照片中人的嘴角竟然在微微顫動,仿佛正在無聲地低語。
在深夜陌生並且漆黑的房間裏,這一幕確實能讓人寒毛矗立。
他的腦海中立刻浮現出上次在廢棄精神病院看到的那一幕,還記得那個時候,他也不懂那些醫生想要表達什麼,可是下一秒,就有詭異護士襲擊他。
「這應該是某種信號,那些醫生和我是同陣營,他們開口看上去很詭異,但肯定是在提醒我。」
怪談世界很多東西都是有規律的,只要遇到差不多的事情,都可以去推演。
想到這裏,瓊斯突然察覺到漆黑屋子裏有什麼東西在移動。
死亡逼近的感覺讓瓊斯的心跳瞬間加速,他感到一股強烈的恐懼感湧上心頭。
他不敢停留,立刻加快了腳步,向主臥室的方向衝去。
終於,瓊斯來到了主臥室的門前,他毫不猶豫地敲響了門板,急促而有力的敲門聲在空蕩的房間裏迴蕩。
等待的過程對他來說仿佛是一種煎熬,他感到自己的心臟仿佛要從胸腔里跳出來。
隨着主臥室的大門被打開,一陣柔和的光芒出現,客廳里的詭異情況瞬間消散,就好像從來就沒沒有出現過。
而那些泛黃的照片,也恢復了平靜。
開門的是毛衣男子,這裏瓊斯察覺到一個細節,那就是房間裏的捲髮女人已經換上了睡衣,毛衣男子卻還是穿着便服。
就好像他今晚上有事做,懶得換一樣。
毛衣男子開門就詢問瓊斯有什麼事情,瓊斯不好意思的說,剛剛自己可能是太累了才不餓,可是現在放鬆下來,就餓的受不了,麻煩毛衣男子做點吃的給他。
不出張陽青所料,毛衣男子需要瓊斯來破局,所以哪怕臉上有些許不悅的神色,但還是答應了瓊斯的要求。
這裏瓊斯不可能在毛衣男子眼皮底下把紙條遞給捲髮女人。
毛衣男子在出來的時候,就把主臥的門給關上。
他讓瓊斯在客廳等一下,他把剩飯給瓊斯熱一下。
當毛衣男子進去之後,瓊斯的幫手登場。
精神病格鬥家本身就矮小,動作比較輕便。
他悄然來到主臥門口,把一張紙條塞進門縫裏。
這裏按照瓊斯的吩咐,他只塞三分之二,留了一節在外面,並且在不斷搖晃。
如果捲髮女人能夠看到並且拿走的話,會直接扯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