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牧只是愣了一瞬間。
反應過來以後。
拔腿就衝着來人的方向跑了過去。
只見學校的小路上,有一個男生在別人的攙扶下,艱難的往校醫室的方向走。
一邊走,一路上還時不時的掉落下一些血滴。
「臥槽!這是今天在直播間裏,看到最嚴重的病情了吧?」
「還有意識,我覺得還是低血糖那個嚴重點。」
「一時居然有些分不清楚,這是校醫室,還是醫院急診。」
「不是,這哥們兒是和人打架了吧?我看到他胳膊上的那個肉,上面有好大的一排洞!」
「」
—
「同學你好,我是校醫室的醫生,我姓陳,有什麼可以幫助到你的嗎?」
聽到陳牧的話後。
兩個男生看着陳牧的眼神,都像是看到救星一樣。
受傷的男生抓着陳牧的手,一臉悲戚,「校醫,我感覺我流了好多好多的血,我是不是快要死掉了,啊嗚嗚嗚」
直播鏡頭下。
一個大男人。
在看到陳牧後,哭得像是個受了莫大委屈的孩童。
「袖子稍微往上拉一點,我看看你的傷口。」
陳牧一個傷口一個傷口檢查過去。
臉色也變得越來越嚴肅。
確認男生的傷口只是看起來嚇人,實際上出血量並不大後,陳牧也算是鬆了口氣。
「跟我去校醫室吧,你這個傷口面積,你起碼要躺下,我才方便給你處理傷口。」
男生:「嗚嗚嗚校醫,我覺得我快要死掉了,伱是不是要幫我叫個救護車。」
陳牧扭頭就走,「死不了!你們跟上!」
男生抽泣了兩聲,苦着臉跟在陳牧的身後,一起往校醫室的方向走去。
蘇冰冰跟在陳牧的身後。
時不時的就回頭看一眼受傷的男生。
終究還是被好奇心戰勝了,「陳醫生,前面那個女生被粉刺針弄傷了,你好像很氣憤的模樣,可是這個男生的傷口一看就比那個女生還要嚴重,你怎麼好像都不生氣」
甚至
都沒有多關心這個男生的病情。
「冰冰老婆問的,就是我的心聲!」
「難不成陳醫生對待病患,還重女輕男?」
「氣抖冷!男同胞們什麼時候才能團結起來,站起來!」
「心疼這學生,都傷成這樣了,還要自己走到校醫室,連個輪椅擔架什麼的都不給」
「」
—
陳牧甚至都沒有回頭去看男生一眼。
就很是篤定的說道:「根據我的經驗,他身上的傷口都是撕咬傷,應該是被學校里的流浪狗傷到了。」
「學校已經再三強調過了,不要在校內招貓逗」
陳牧的話還沒有說完。
身後就傳來一道激動的聲音,「我和他們不一樣!不是我去招貓逗狗,是狗來招我的!」
「這次是狗先找事的!」
陳牧詫異回頭。
就看到男生委屈的面色通紅。
聲嘶力竭地大聲為自己辯解着,「校醫你根本不知道我這半個月的日子過得有多苦,每天我點的外賣,在我到樓下之前,都被偷走了!」
「我在寢室樓都問了個遍,只有我一個人天天丟外賣。」
「我就在想,我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要不然這小偷怎麼只針對我,就不針對別人呢?」
他一邊說。
蘇冰冰站在陳牧的身邊,忍不住贊同的點着頭。
她也有這種想法。
—
男生擦了擦臉上的淚珠。
陳牧嘆了口氣,給男生遞了張紙巾。
男生接過紙巾,眼淚越擦越多,到了最後整個人都說不出話來,泣不成聲。
「突然想起那句,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這都給孩子委屈成啥樣了,真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