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青把電鑽裝進包里,又在書桌上找到了機票,全都訂在一起,看來施教授有記賬的習慣。從機票看,他確實只在陶斌那裏待了兩天,然後去找戴教授,但也只留了一天就回來了。而日期跟今天隔了有一周多,如果當時施教授真的搞到石蓮台了,那後遺症隔這麼久才出現?上周四他給他們上課時看起來還挺好啊,那時他身上的氣很平緩,雖然因為年紀大了有點稀薄,但也是正常的。
她出來後,師母剛好從臥室里出來,指着沙發說:「青青,去坐,我給你倒水。」
以前來這裏,師母從來不會忘了招待他們,今天是真的有些失態了。施教授是個健康寶寶,他沒有不良習慣,每天就是學校、家兩點一線,唯一的「惡習」就是會熬夜看書,不過在師母的督促下也很少犯。這下一生病,就特別讓人着急。
站在走廊里,秦青都能聽到臥室里施教授沉重的呼吸聲。
&母,我不坐,也不喝水,我能再看看施教授嗎?」
&吧。」師母說,「你能來看他,他肯定高興。」說着,師母的眼圈已經發紅了。
秦青不敢再看,輕輕推開門進臥室。
窗簾拉起一半,施教授躺在那裏,蓋着厚厚的被子,胸口卻只蓋了一條羊毛毯。師母說:「怕他冷,可蓋到胸口,又怕他悶。」
現在施教授的呼吸聲就沒那麼重了。
秦青彎下腰,輕輕喊道:「教授?施教授?」
施教授的眼皮動了下,微微睜開一條縫,眼珠轉動,秦青連忙湊近,「教授?是我,秦青。」
可他的眼皮又合上了,也不知道剛才有沒有醒。
秦青見叫不醒他,只好轉頭問師母:「師母,能不能具體點告訴我教授最近除了學校還去過什麼地方?」
師母愣了下,坐在床前的椅子前說:「我想想……他也沒去別的地方,昨天去給我買了一瓶香油一瓶黃酒。哦,對了,前兩天,他開了家裏的車出去,說是有學生想借,下午就把車開回來了。」
秦青問:「家裏有車?」
&是孩子買的,他也會開,有證,不過很少開。」
秦青跟師母要了車鑰匙。如果平時,師母會問兩句,可今天師母什麼都沒問就把鑰匙給她了,她已經顧不上這些小事了。
秦青到樓下找到車後,打開車門才感覺到那股淡淡的煞氣,而且門一開就消散了。怪不得她上樓時沒發現,這煞氣沒有寄體,因為是在封閉的車廂里才能保存這幾天,就算車門一直關着,再過幾個小時也會消散的,到時就算她來了也發現不了。
幸好……
煞氣是在車後廂尾部出現的,這裏已經什麼都沒有了,她翻遍了也沒有一點線索,只能確定有東西曾經放在這裏,它有煞氣,而施教授受到了影響。
這麼凶的東西,施教授是從哪裏找來的?
秦青只能再回去追問師母,可師母也不知道,她說:「要不等你教授醒了,我再幫你問問。」
也只能這樣了。她叮囑師母一定要問,這很重要,然後忐忑不安的回了學校。
到學校後,她在施教授的辦公室和八樓的倉庫翻了個遍,什麼也沒找到。
到底是什麼呢?
難道施教授只是受了池魚之秧?那東西不是他的,而是他順路幫別人帶的?她坐在施教授的辦公室,對照抽屜里通訊錄上的電話一個個打過去,想找出誰借過施教授的車,結果打了五十多個電話,一個都不是。
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秦青揉揉睛明穴,覺得眼睛有點乾澀,這時她的手機響了,司雨寒問她在哪裏,吃過晚飯沒,什麼時候回寢室?
秦青看看表,說:「十點我回去,咱們寢室還有方便麵嗎?對……我沒吃呢,我回去再吃。」
司雨寒驚訝道:「你寫論文也太用功了,不能不吃飯啊。」
秦青掛了電話,打算再打十個就回去,她喃喃道:「吳兆民……104……」剛把手放在電話筒上,電話突然響了,在寂靜的辦公室里聲音特別響,嚇了她一跳。
這麼晚了會是誰?
她接起來,剛喂了一聲,對面師母驚慌失措的聲音就傳過來了,「喂喂?是學校嗎?我是施無為的妻子,他犯病了!昏迷了!我記
220.嚴師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