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4點,城市花園小區的物業辦公室接到了一通投訴電話。
&號樓31層東戶嗎?好的,女士,我們立刻去詢問該戶業主,請您不要激動……」物業小哥對着電話連連賠不是,掛掉後,另一旁的保安小哥問:「又是馬先生?」
物業小哥嘆氣:「對啊,說是在屋裏開音響開得太大了,開了一夜,隔壁的實在受不了了。」他撥通馬文才的手機,一直沒有人接,只好拿上門卡說:「我去看一看吧。」
馬文才在屋裏很無聊。雖然喝過符水後應該沒事了,可他的腿還斷着呢,不能出去哈皮。想打電話給朋友來接他吧,又怕被人嘲笑。本來還能叫個妹子過來既陶冶情操又有人陪着一起吃飯睡覺,可之前的那個妹子在妹子圈裏敗壞他的名聲,非說他要麼是吸-粉,要麼是精神不正常,說現在怕在他身邊被他掐死了沒地方說理。
妹子說:「他是神經病加二代,哪個身份都是殺人也白殺的,我可不敢再去找他了,給多少錢也不干!我還沒活夠呢!」
他們身邊圍繞的妹子多是享樂主義,愛錢更愛享受,圖真愛的一個都沒有。所以馬文才打了一圈電話,妹子們不約而同都有事,還有一個竟然瞎掰說她蛀牙胃炎拉肚子親爹腦溢血,實在抽不出空去看他。馬文才只好叫她等爹死了胃切了牙拔了再出來玩。
一個人太冷清了,而且不知道那符水裏放了什麼,他竟然沒有睡意,只好開音響聽歌看電影。保安敲門時,他已經幹掉了酒櫃的一層。
物業小哥穿西裝打領帶配對講,非常有禮貌的敲開門後,詢問馬先生是不是有什麼需要?為什麼這麼晚還不休息?如果有什麼是他們能為馬先生做的請千萬不要客氣。如果馬先生餓了,他們可以代為叫夜宵,馬先生常吃的那家珍饈坊是接受二十四小時點餐服務的。
馬文才跳過物業小哥諂媚的話,道:「是不是有人投訴了?對不起,我心情不好。我這就把音響關掉。」
他按了下遙控器,震耳欲聾的交響樂瞬間消失了,房間裏一下子靜得嚇人。
物業小哥沒想到馬文才這麼好說話,還有點感動,立刻道謝離開了,但他回去不到一小時又接到了投訴電話,還是馬文才樓下的業主,這次是投訴說樓上有水不停的往下流。
保安小哥說:「他不會是在浴室自殺吧?」
物業小哥馬上反駁:「不會吧!他看起來挺正常的!」
保安小哥已經通知保安室讓他們開車過來,他自己也別上警棍,「難說。萬一他吸high了呢?」
物業小哥緊張的握住對講,「那我讓醫務室的人也過來?」
保安小哥說:「你先通知上頭,再讓醫務室的人在樓下待命,有需要就立刻上去。」萬一沒事,叫醫務室的人過去業主也會生氣的。
保安小哥拿上門卡先過去了,保安室的車子隨後就到,四個人坐電梯上樓,在31層停下時,電梯門剛一滑開,嘩啦啦的水就涌了進來。
保安小哥嘀咕道:「要糟!」
四人上前,一人按門鈴對講喊話:「馬先生,馬先生,您沒事吧?馬先生!我們要進去了!」再三喊都沒有回應,道:「開門!」
插入門卡,門咔噠一聲就打開了。四人留兩人在門外接應,另兩人慢慢往裏走,一邊走一邊喊人。
這個房子四百多平,只有一間臥室。兩個保安保持通話通暢,一人搜客廳、廚房、客用洗手間等處,另一個人直接往臥室去。
臥室里也是水漫金山,屋裏的燈只開了小燈,保安小哥淌水進去,看到浴室門縫下的水泊泊的往外涌着,他按了下門把手,裏面是鎖着的。他敲敲門,「馬先生?」
這時另一個保安也進來了,搖頭說:「人不在外面。」
保安小哥還在輕輕敲門,小聲說:「估計就在這裏面。」
另一個保安推了下門,鎖得很緊:「撞開?」
保安小哥又敲了一分鐘,點頭:>
兩人站好,運勁,輕輕喊號子:「一、二、三!」兩人同時側肩對着浴室門撞過去!一下竟然沒撞開,可見這浴室門的質量也很過關。再撞,三撞,終於撞開了。
浴室燈是聲控智能式的,按說有人在裏面時是不會關的,剛才保安小哥還聽到了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