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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抽空給「人民文學」回了一封信。
大抵意思就是同意全刊連載,同意接受採訪。
採訪的時間張宣定了兩個。
一個是元旦前後,地點定在羊城中大。
一個是春節前後,地點是上村。
至於哪個時間更好,他們更能接受哪個地方,就由「人民文學」決定了。
寫完信,張宣把信收兜里,連同「風聲」後續的十來萬稿子,一起到郵局寄了出去。
下午窩在租房。
先是看諜戰書籍,按計劃看了兩個小時。
接着就是寫作「潛伏」,又寫了三個小時。
這樣一咂摸,天色就黑了,時針恍恍惚惚走到了傍晚六點。
對着新稿子琢磨幾遍,張宣也是伸個懶腰,扭扭屁股,他娘的,屁股都坐麻了。
就在他在書房左搖搖右搖搖的時候,門口出現了動響。
有人在敲門。
緊着鄧達清的聲音傳了過來:「張宣,到點了,該出發了。」
他也是無語,現在老鄧去酒吧比自己還上心,這到底是誰的事啊!
收拾一番,張宣把昨晚弄髒的內褲丟到衛生間門口,用香皂洗洗手,也是走了出去。
門開,門關,已然到了門外。
張宣把傘夾腋窩裏,攏着袖子跟在鄧達清後頭,邊走邊問:「老鄧,今天我們去哪?去市中心嗎?」
前面的鄧達清說:「你還記得那天王麗等車時的位置沒,我們去那。」
張宣問:「你想去看王麗老師?」
鄧達清回答道:「是呀,你說王麗一到周末就不着家,我還是蠻好奇她在酒吧做了些什麼的?」
張宣想了想說:「這樣真的好麼,萬一我們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那不是都尷尬。」
鄧達清擺擺手說:「沒事,這姑娘都混跡酒吧幾年了,那臉皮估計連針都鑽不進。」
張宣笑了,覺得這話在理。
兩人走的中大南門,運道不錯,只花了五分鐘就驚喜地攔到了出租車。
這年頭的出租車司機和空姐一樣,是高薪工種,說話看人都還挺拿捏。
就像車裏這個中年男司機,娘希匹的,仗着口才好,帶着兩人溜圈。
後面張宣忍不了了,直接用粵語說:「師傅,你能上點心嗎?這個周記大排檔你都繞三次了。」
中年男尷尬了,直接說:「小伙子,你看差了吧,這樣的周記大排檔在我們羊城沒有十家也有七家八家。」
鄧達清聽到這話直皺眉頭,沒等張宣發氣,就道:「給我停車。」
司機說:「就在前邊,馬上就到。」
鄧達清扶了扶眼鏡,「我知道就在前邊,這地方我熟,但是你給我停車。」
司機不理他,繼續開車。
哪曉得平時斯斯文文的鄧達清,忽然瞪眼道:「我要你給我停車,你耳聾了嗎?」
司機本想還嘴,但看到後頭的張宣已經半直起腰時,猶豫了下,還是把車停了。
開門,下車。
老鄧拉着張宣就直接走,看這架勢壓根沒想付錢。
司機見狀不對,立馬下車追了過來。
鄧達清拿眼瞪他,「怎麼着,你耽誤我時間,還想要錢?你也不打聽打聽這個地塊是誰的底盤?」
說着,鄧達清從皮包里摸摸,摸出一把刀。
張宣驚呆了!
司機也嚇懵了!
見到這拿刀的四眼仔明顯要坐霸王車,理虧在先的司機慫了。
目送出租車狼狽離去,張宣問:「老鄧,你怎麼還有刀?」
鄧達清把刀收起,又扶了扶眼鏡說:「這年頭不太平,尤其是到了大半夜,你是沒看到,經常有人拿着砍刀在街面追趕。我被嚇過幾次,後面太晚了我都不敢出門了的。
再說了,我陪你來酒吧,也得護着你安全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