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站崗的日軍士兵嚇得立即道:「嗨!」
拒馬很被拖開,大尉軍官指着其中一個士兵道:「你滴,去通知你們這裏的最高長官,就說我要檢查你們部隊的情況,讓他敢到操場來見我!」
「嗨,大尉閣下!」那日軍士兵答應一聲,一溜煙跑進了軍營內。
大尉軍官又指着剩下的幾個日軍士兵命令道:「你們,到操場上站好,等候處置!」
其中一個中士遲疑道:「大尉閣下,如果我們都去了操場上,那這裏怎麼辦?」
大尉軍官大怒,「巴嘎!」走過去甩手就是兩巴掌,打得那中士直喊:「嗨!」
「你們在這裏睡大覺,這裏有你們和沒有你們,有什麼區別嗎?還不去?」
「嗨!」中士答應一聲,帶着剩下的幾個日軍士兵一起灰溜溜地跑到操場去了。
大尉軍銜的軍官一揮手喊道:「跑步前進,給本大尉進去抓人,凡是現在還沒有起床的士兵全部抓到操場上,衣裳不整者也都抓到操場上!通知傳令兵吹集合號」。
「嗨!」身後的十二名憲兵轟然答應,速跑進了軍營。
沒過一會兒,整個軍營里一陣雞飛狗跳,不少日軍士兵穿着兜襠部被憲兵從營房裏丟了出來,還有不少人一條腿穿進一跟褲管里,另一條腿還露在外面蹦蹦跳跳出了營房,有些人光着上身,有些人光下身,除了做飯的日軍伙夫,幾乎沒有一個人穿戴整齊的。
整整過了十分鐘,喧鬧的場面才得到控制,在軍營的所有日軍士兵六十八人全部到氣,不過樣子就難看了一點,一大部分日本兵光着膀子,還有一些人將褲子提在手上,帽子戴得歪歪斜斜的,憲兵隊十幾個士兵端着槍隱隱將這些人圍在中間,還有兩個憲兵從倉庫抬來一挺重機槍架在日本兵們的後面,槍口對準了這些狼狽的日軍。
中隊長柳生太郎上尉帽子戴反了,上身只穿着一件白色的背心,褲子倒是穿得整齊,只不過一腳穿着鞋子,一隻腳光着腳丫子,此時他臉色灰白,渾身顫抖不止,額頭上直冒汗,他知道這次麻煩大了!
大尉憲兵隊軍官訓斥道:「巴嘎,巴嘎,看看你們!你們還是大日本帝國的士兵嗎?現在已經上午九點了,除了炊事班的人,我看不到一個穿着整齊的士兵,就連軍官也是一樣!軍紀敗壞如此嚴重,你們還有戰鬥力可言嗎?中尉,你說呢?」
柳生太郎渾身一抖,立即立正低頭大聲道:「嗨!請大尉閣下懲罰!」
所有的日本兵都低着腦袋,軍事主管帶頭大白天在軍營里睡大覺,被憲兵隊抓了個正着,這可不是三兩句話就能擺平的,弄不好幾個主要軍官都要被受到重罰,士兵們當然也不會輕鬆。
誰知道大尉軍官語氣一變,平緩地問道:「中尉,告訴我,這裏有多少炮兵,倉庫內有多少大炮?」
柳生太郎不知道眼前這個大尉怎麼突然變得和顏悅色了,按照一般情況,這種事情被抓住,憲兵隊肯定是死揪住不放的,現在聽這個大尉的語氣好像沒有追究的意思,他當下心中忐忑,不過還是很回答:「大尉閣下,現在這裏剩下的全部都是炮兵,在昨天晚上戰鬥人員都被抽調去執行秘密任務了!倉庫里有三門70毫米九二式步兵炮,60毫米迫擊炮六門!」
大尉軍官聽得眉頭一皺,只有三門大炮,而且還是口徑只有70毫米的九二式步兵炮,這種炮雖然輕便,行動迅速,利於在複雜的地形作戰,屬於火力支援型火炮,但是這傢伙的射程和威力小了一點,最大射程只有兩千七百多米,而從這裏到日軍司令部的距離也有兩公里,射程上勉強是夠了。
這時一個憲兵跑過來用日語彙報:「報告大尉閣下,辦公室有您的電話!」
大尉軍官聽了,向柳生太郎擺了擺腦袋:「中尉,你跟我來!」
「嗨!」
兩人到了辦公室,大尉軍官拿起擱置在辦公桌的電話問道:「摩西摩西!」
柳生太郎也不知道電話那邊的人到底說了什麼,只見那大尉軍官不斷地點頭、立正,不斷地說:「嗨,將軍閣下放心!」
大尉軍官放下電話,轉過身來看着柳生太郎說:「司令部司令官津田靜枝將軍親自打來電話!他讓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