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的確是如此。
如果要跑,就應該趁着瑩兒爹沒回來之前跑了。
現在,瑩兒娘這樣做,十有八九,就是張司九擔心的那樣了。
只不過牛車實在是跑不快,也就比跑步強點。
要不是張司九自認跑不過牛車,耐力不行,也不認識路,這會兒她是真的恨不得自己直接跑過去算了。
要知道,已經過了這麼久了——
張司九他們一路緊趕慢趕的,總算是到了瑩兒他們家。
一看住處,那嶄新的大門,大宅子,就知道他們家真的沒有看起來那麼窮。
至少,家底子是有的。
白果也不敢耽擱,跳下牛車就砸門:「瑩兒娘,瑩兒娘,我有事兒找你,你開門啊——」
結果敲了兩下沒反應後,白果心急地一推,門竟然就這麼開了。
那門壓根就沒鎖。
張司九也沒功夫說那麼多,直接帶頭往裏沖——這個時候,禮貌什麼的先放到一邊!
人命關天哪!
很快,他們就找到了瑩兒娘。
瑩兒娘摟着瑩兒,就躺在床上。
人已經沒有意識了。
而且嘴邊有嘔吐物。
張司九上前一摸頸動脈,還有心跳!
她毫不猶豫:「快,搬上車,回醫院!告訴齊敬,可能是中毒!你們先回,我看看吃了什麼毒!」
只有知道吃了什麼毒藥,才能想辦法救命!
白果他們不敢耽擱,連忙抬的抬,搬的搬,把人弄上牛車。
而張司九則在屋裏一頓尋找——按理說,吃藥的人都不會離想死的地方太遠吃藥。怕毒發太快。
很快,張司九就在矮柜上找到了一個碗。
碗裏還剩下一點水。
而碗旁邊,還有一張摺疊過的麻紙。
看那摺痕就知道,這個麻紙里肯定是包過東西!
張司九扒拉開一看,只看到了一種粉末——
這東西,張司九以前在醫館也見過。
通常是需要非常謹慎才能用的藥。
那就是……砒霜。
砒霜這個東西,是劇毒。基本是救不回來的。現代能救,但量大了時間長了也不行。
而且,砒霜並沒有特效解毒藥。
張司九忍不住想罵人。
但這個時候顯然不是罵人的時候,所以張司九根本不敢耽擱,抓着紙包就往外沖,爭取趕上牛車!
砒霜中毒,耽誤時間但凡多一點,就救不回來了!
好在張司九還很年輕。
好在她跑得還算快。
很快,張司九就氣喘吁吁的追上了牛車。
然後把牛車叫停了。讓他們趕緊把人抬下來。
白果一臉糊塗:「九娘,不是要趕緊回醫院去嗎?你快上來啊。」
張司九感覺肺管子都要炸了,呼哧呼哧艱難喘着氣,半蹲着,一個字一個字艱難往外吐:「立刻討水,催吐。」
砒霜中毒,第一件事情就是洗胃!
必須先將多餘的毒全部排出來!
這個時候,洗胃是不能夠了,只能催吐,灌水,再繼續催吐!
張司九甚至也不敢等他們把水要來,就趕忙的上前去,把瑩兒娘側翻過來,用食指和中指併攏,探入瑩兒娘喉嚨里,催吐!
瑩兒娘乾嘔了一聲,吐出不少污穢。
張司九就這麼不停的給她摳喉嚨,不停的給她灌水,如此循環往復。
等嘔吐出來的都是清水樣的嘔吐物,張司九才轉頭問:「剛才讓你們去找的牛乳呢?雞蛋清呢?」
牛乳可以吸附砷化物。
而雞蛋清是可以保護胃粘膜的。
「這是牛乳。」白芝將牛乳遞過來,遲疑了一下之後問了句:「雞蛋清是要生的,還是熟的?」
剛才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