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獵結束後,程京妤好幾日都沒有出門。
原因是她脖子上被傅硯辭咬出來的痕跡太深了,幾乎看一眼就令人起疑的地步。
掐痕倒還好,他沒有下重手。
不過後來她要去找皇后討要說法,卻見那盤糕點早已憑空消失,被人處理掉了。
定然是皇后想着死無對證,早就想好的手段。
不過就算糕點在,程京妤一時半會也不能拿皇后怎麼樣。
她畢竟是皇后,不是程嬌嬌那種小角色,可以說收拾就收拾。
但是經此一事也更加給程京妤提了個醒,她要加倍防範皇后蕭蘅母子二人。
雖然皇后沒有得逞,但是因為這事,傅硯辭那晚對她的態度已經非常厭惡了。
一場狩獵下來,想想自己在傅硯辭面前的表現,可以用羞恥兩個字概括。
「春華,你覺得傅硯辭對我怎麼樣?」
春華想起那夜都心驚肉跳,她只是去送了孟歆一趟,回來見她家郡主從傅殿下的營帳出來。
還、還帶着脖子上的咬痕,和被撕破的衣裳。
她看程京妤的第一眼就要暈過去。
還是程京妤掐着她的人中讓她不要暈,她才保住這條小命的。
「郡主,」春華措辭道:「您真的沒數麼?」
雖說最後傅硯辭中的情/毒確實不是她家郡主準備的,但是那糕點確實是她們送過去的。
加上郡主原先在傅殿下面前的好感就幾乎為零,他定然覺得郡主是故意的啊。
春華很想勸程京妤知難而退,她不明白郡主做這費力不討好的事是為什麼。
那傅硯辭無權無勢的。
「郡主,真的不是我說,要不您看上那大靖太子也行呢?他好歹是個太子,嫁過去也不委屈。」
見程京妤不為所動甚至翻了個白眼,春華不禁嘆氣。
着了魔了。
「或者是別的幾個皇子您有看中的麼?既然是嫁人還是嫁一個心悅您的好,傅殿下顯然更喜歡他那個小青梅——」
程京妤撿了個梅子將春華的嘴堵上了。
「你不要說了,沒有一句是我愛聽的。」
而且說起傅硯墨,那日的糕點既然傅硯辭都吃了,那唐未央呢?
也怪自己當時在傅硯辭那兒自身難保,不然她定然要去瞧瞧唐未央中了情/毒的模樣。
讓傅硯辭看清她的真面目也行啊!
錯過了一個機會,下個機會就難了。
程京妤抱頭思索良久,而後揚聲道:「夙乙!」
夙乙是她重金聘來的江湖俠客,武功很高,話很少,做事情果決。
程京妤也是重生後才覺得,身邊有個武功高的人辦事方便。
夙乙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房門口,抱臂倚門:「什麼事?」
儘管已經比較熟悉了,還是覺得夙乙的性子非常冷。
程京妤打了個寒顫:「傅殿下這幾日都在幹什麼?」
「第一日請了個禿驢上門,第二日去了南普陀寺找禿驢,今日也去了。」
禿驢......?
程京妤被他的稱呼驚到:「所以他最近都在跟和尚接觸?」
前世倒是聽說過傅硯辭是挺喜歡佛法的,她還曾經在南普陀寺也為難過他。
但是不記得有這麼頻繁去寺廟。
程京妤撇開想法,覺得或許是自己那時候對傅硯辭關注不夠。
程京妤想到這,躍躍欲試要出門。
春華想攔她:「郡主,不好吧,您的目的我明白,但是在佛祖面前....」
她家郡主要是在佛祖面前對傅殿下做出出格的事情來,那可就大條了。
「你不要這個表情,我只是想起來我也許久沒去上香了,為了表達對佛祖的敬重,我去上柱香。」
您真的不是為了去找傅殿下的嗎?
夙乙在一旁冷冷道:「禿驢有什麼好拜的。」
「你一會留在寺廟門口!」程京妤驚恐地看着他。
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