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蕭蘅分不清聶文勛是替傅硯辭說話,還是單純與他不對付隨意嗆聲。
但是肯定是後者,因為傅硯辭那個賤種根本跟聶文勛不認識。
蕭逸眼見蕭蘅要發飆,他趕緊攔住:「皇兄,母后她今日出了事,你不如還是早些回去吧,免得在這吵起來,驚動了父皇不好交代。」
這話徹底觸了蕭蘅的逆鱗:「不用你提醒本宮!母后出了事,你與你母妃都要笑死了吧?在這假惺惺做什麼?以為母后這就被扳倒了?做夢!」
說罷還將蕭逸狠狠往外一推。
蕭逸沒站穩,被聶文勛扶了一下才立住。
雖然他向來大大咧咧,可這好意被曲解,也夠氣的。
瞬間撩起袖子就要去打架:「當你是兄長我才讓着你,你還推我!蕭蘅你腦子被驢踢了吧!」
他像只小鬥雞,撲上去跟蕭蘅扭打在了一塊。
蕭蘅這人平日全靠人吹捧,實則半點本事都沒有,但是會用陰招。
他原本想攥蕭逸的頭髮,但是傅硯辭看見了,他手中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顆石子,彈出去。
蕭蘅慘叫一聲。
半個時辰後,宮門外。
蕭蘅蕭逸打了一架,但是都不敢鬧到蕭聖高面前。
兩人灰頭土臉被各自的宮人領回宮。
聶文勛說要消食,一路與傅硯辭到了宮門口。
上馬車前,傅硯辭瞥了跟在身邊的人一眼:「太子沒事還是早點回去。」
「有事啊,」聶文勛笑得非常好看:「西楚有趣得很,本宮打算多留幾日。」
兩人顯然不是在說同一件事。
傅硯辭從鼻腔吐出一句冷哼,打算上車。
「何況你在這兒呢,還有那程郡主,估計今日她是對本宮的英姿着迷了,蕭聖高想要本宮娶她,那本宮還真不好推拒,是吧?」
傅硯辭看他的眼神更涼了:「是麼?」
「是啊,那怎麼辦呢,蕭蘅的鬼樣子你也看見了,嫁給他還不如嫁給我。」
說完聶文勛眼珠一轉,湊前去,凝視傅硯辭的臉。
他突然湊近,傅硯辭往後一仰,蹙眉嫌惡:「少來這套。」
「還是你的臉好看,程京妤長得太艷了。」聶文勛笑嘻嘻地:「小時候本宮就說過,你才是美人胚子。」
傅硯辭忍了忍,抬腳上車。
而後車裏傳來一句冰刀:「你要在這待多久?」
「左右沒事,又快過年了,許多事在西楚才好運作,少則一兩月吧。」
一兩個月,傅硯辭淡哂:「少招惹這裏的人。」
「是『人』,還是程京妤?」聶文勛掀開他的車簾,非得問個究竟:「你看看你在這鬼地方過的什麼日子,什麼時候打算回大靖?」
前一個問題傅硯辭直接無視了:「沒到時候。」
說完搶回車簾,對司珏道:「走吧。」
沒再管聶文勛。
*
程京妤第二日醒來時,頭痛欲裂。
回憶一段一段的,記不清自己昨夜到底做了什麼。
就記得她去找傅硯辭,然後好多鳥叫。
似乎.....看到了好多傅硯辭的臉。
還是放大在眼前的。
隨即她又將手指放在自己的唇邊,不知道怎麼,就是覺得怪。
前世有一次她也是喝了酒,不過那會兒喝的不多,是有記憶的。
她記得那時候她喝醉了去挑釁傅硯辭,然後被.....咬了一口。
過後她氣的不行,將傅硯辭整得很慘。
昨夜她就怕自己再弄出事來,所以讓春華去準備解酒湯。
接過解酒湯沒喝上,她也徹底忘了自己做過什麼。
總不會是,將前世的那一口記到現在吧?
她會不會在傅硯辭面前胡說八道了什麼?
坐在床上醒了會兒神,春華伺候她梳洗的時候,程京妤問:「我昨夜怎麼回來的?」
「夙乙將您背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