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司珏大驚失色。
傅硯辭沒躲沒還擊,就這麼站着,生生挨了程璽這一拳。
他被打的偏過臉去,嘴角被牙齒磕破了,瞬間流下血來。
頰邊霎時間隆起高高一塊。
舌尖頂了頂側頰,傅硯辭不怕疼似的,用指腹刮去嘴角的血,目光重新看向程璽:「侯爺。」
「別叫我侯爺!」
程璽站在質子府的大門外,叉着腰來回踱步兩圈,最終站定,陰惻惻地看着傅硯辭。
他原本還想打,但是沒有預料到傅硯辭竟然就這麼站着讓他打。
他反倒不好再下手了。
可是胸口的氣經過一晚上,也還是無處可撒。
大街上早起的百姓來往頻繁,也有認出程璽的——畢竟程侯的馬,全京都也就這麼一匹黑白想見叫閃電的。
「程侯?他揍傅質子幹什麼?」
「我原本還以為就算全皇族都不喜歡傅質子,程侯也不會如此呢,他向來看人不論出身品階的。」
「看起來生了好大的氣....為什麼啊?」
「難不成是因為公主?可我聽說昨日的宮宴最終不是程侯自己攪黃的嗎,就算是他不滿意女婿人選,那也應該去找文勛太子吧?」
「不知道,再看看。」
傅硯辭卻不願意被圍觀了,他側身比了個請:「侯爺有話,不妨進府說。」
「怎麼?怕我戳穿你那點齷齪心思,自己也覺得見不得人?」
程璽心裏更來氣,反正他現在橫豎看傅硯辭不順眼。
他昨夜那麼狠地打了程京妤一下,原就是被她身上的痕跡衝擊了眼眸。
好好的一個掌上明珠,大半夜弄成那樣,諒誰也會覺得自己珍養的白菜被外頭的野豬拱了。
但是程京妤畢竟是姑娘家,他最氣的,當然是將程京妤弄成這樣的傅硯辭!
若不是理智還在,他剛剛就不是出拳,而是出劍了!
「我倒沒關係,但是侯爺確定自己要說的話,能允外人聽麼?」
程璽今日來,目的那麼明確,顯然是為了程京妤。
兩人心知肚明。
程璽瞪了他一眼,首先抬腿邁入了門檻。
司珏憂心忡忡地看向傅硯辭:「殿下,這傷.....」
「無礙,上茶。」傅硯辭說完又吩咐:「派個人混進侯府,看看她怎麼樣了。」
程璽現在在這兒,他不可能再去侯府。
但是從程璽生這麼大氣來看,昨夜程京妤在他手下定然沒有討到號。
想來那一棍子程璽是真的沒留勁。
他暗暗攥了攥手心。
司珏不敢怠慢,立刻着人去了。
而府內,程璽站在質子府那個待客亭下,背着手打量府中佈置。
環顧了一周,他看向傅硯辭:「怕是殿下府中原本皇帝插入的人手已經拔除乾淨了吧?什麼時候的事?」
傅硯辭入京,卻能突然出現在南塘帶着那樣的兵力去營救他。
這不可能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傅硯辭承認的很爽快:「一開始安插的就不是他的人。」
他在西楚不可能沒有人脈,否則怎麼會設計將自己『流放』到這兒來。
程璽心下大驚,背在身後的手卻攥緊了:「殿下年歲幾何?」
面前的這個年輕人,看上去實在羸弱不堪。
從前他一直覺得,這來了西楚的質子,應該是大靖皇室較為平凡的。
可原來不聲不響的,才最兇猛。
「過了年,剛及冠。」
二十。
程璽冷哼:「二十也該娶妻了,前陣子的鋪張鬧騰的唐姑娘,是你的心上人吧。」
如果沒有唐未央這號人物,程璽或許還沒那麼生氣。
他不管唐未央是怎麼死的,但是傅硯辭娶過妻,還去招惹程京妤,就讓他非常不能接受!
說的難聽點,傅硯辭年紀輕輕,現在就是個鰥夫,就算說的好聽點....這種事根本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