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程京妤頓了頓,深吸了一口氣:「我想知道,除了幫忙以外,你、你有沒有對我」
「想什麼呢?」傅硯辭微微一笑,顯得非常蠱惑,他真的長得太好:「不是說好互得利益?」
程京妤臉上的血色瞬間退的乾乾淨淨,連剛剛身上的熱度都剎那間涼了。
夜色暗淡,傅硯辭似乎沒看到她的表情,只坐回去,腦袋仰靠在車壁上。
「讓司珏送你回去。」
嗓音里還有竭力壓制的暗啞。
程京妤回過神來,她突然笑了一聲。
一直候在馬車外的司珏和夙乙對視了一眼,兩人都從對方眼中看到古怪。
剛剛還這一下又是怎麼了?
但是程京妤已經掀簾出來,神色很冷,攔住了司珏:「不用送了。」
「」
但她也沒上馬車,而是沿着大街一直走。
夙乙連忙跟上去,司珏不敢跟,回頭去看傅硯辭。
他家主子維持着仰靠的姿勢,盯着車頂不知道在看什麼。
司珏不敢多看,只說:「殿下,公主回去了。」
其實他想問,明明也不是不在意,殿下為何每次都跟程京妤鬧得不歡而散呢?
「哭了?」傅硯辭淡聲道,喉結隨之一滾。
「沒有,不過神色不大好看就是了。」司珏小心翼翼地問:「殿下,我們該準備回大靖了吧?您這次大動干戈幫程家,太子約莫已經發現了,他向來遍佈眼線。」
為了程璽,傅硯辭用了他暗地裏培植的勢力,又是在西楚,難免驚動一些不該驚動的人。
傅硯墨只會更加防他,像防賊一樣。
意味着許多行動也該加快日程,不然一直呆在西楚,就會落於被動。
回去勢在必得。
「去準備吧。」傅硯辭已經閉着眼。
司珏應了,但是沒忍住問他:「殿下是覺得…不想將公主拖進來,牽連她嗎?」
不然他想不通,他跟了傅硯辭這麼多年,主子的心思還是能猜到一些的。
傅硯辭對程京妤,絕不像他自己嘴上那樣絲毫不在意。
他家主子苦着長大的,從小對一切都看得淡,如若不是,他根本做不到蟄伏這麼多年。
隱忍是傅硯辭多年養成的性格。
但他對程京妤…明明在意的。
「你不知道大靖豺狼虎豹麼?」傅硯辭輕嘲。
司珏當然知道。
甚至,他們來西楚,相當於避難。
要知道大靖皇室,如蕭聖高之流多如牛毛,就是女人,也多的是比皇后程嬌嬌惡毒的。
比起來,西楚皇室簡直都是小白兔。
而傅硯辭,又恰恰是這些人針對的對象。
別說程京妤,就連曾經的唐未央,在大靖也遭遇過不少針對。
所以殿下是想保護程京妤,所以不想讓她去面對大靖的那些豺狼麼?
司珏想勸他:「殿下,可是我看公主對您也並非無情,這麼長時間以來,她確實堅定地護着殿下,也不是莽撞無腦之人,何必要將話說絕?」
「說絕了麼?」傅硯辭想了想,他剛才的話,似乎確實有些難聽呢。
「該氣很久了吧。」他又輕輕加了一句:「本就是掌上明珠,怎麼可能受我的氣。」
所以他覺得,程京妤的驕傲應當會讓她到此為止。
他說不清自己究竟是不是為了將程京妤推遠,而找的藉口。
怕大靖根基不穩護不住她是真,但不想在程京妤面前做先認輸的那個,也是真的。
司珏看他這樣,嘆了口氣。
退出去前,他說:「殿下,您在西楚難得肆意快活,屬下不希望您留遺憾。」
而另一邊,失魂落魄的程京妤走回程府時,夜已經很深。
等着她的,卻是通明的燈火和握着家法的程璽。
呦呦鹿鳴:
開年啊啊啊啊啊,真的忙到哭啊啊啊啊
我的字典里沒有棄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