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一座茶樓二樓的平台上。
蕭逸差點驚掉下巴:「這姑娘是不怕死嗎?」
他簡直不要太驚訝。
方才游湖的時候他還很開心,最近這些日子過得實在太心驚膽戰了。
原本以為聶文勛說出來玩也是騙他的。
但是沒想到居然真是來游太湖,風景這麼好,他勉強原諒傅硯辭了。
雖然他一路上臉都很臭。
尤其他們到了太湖之後,他的臉就更臭了。
簡直叫蕭逸沒法說,這人就跟聶文勛說的一樣,性子古怪,早晚娶不着媳婦!
他問聶文勛這人臉臭什麼,聶文勛說可能是看到了什麼不滿意的東西。
讓蕭逸別理他。
本來也不想理,可剛剛他們到了茶樓,茶點還沒上呢,傅硯辭就跑沒影了。
聶文勛於是興致沖沖地帶着他來到露台,於是他就看見了程京妤!
程京妤怎麼會在這呢?
隔的太遠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但是顯然在拉扯。
程京妤還將手傷了!
從神情看,蕭逸要是再不知道這兩人在幹嘛,那就真是眼盲心瞎了!
這兩個,分明在他的眼皮底下不知道什麼時候勾纏上了!
而現在,新出現的那個姑娘又是誰?
這位他是真沒見過啊。
一旁的聶文勛雙手撐在欄杆上,一臉悠哉看好戲的模樣。
他慢悠悠地張口:「這個嘛,當我送給傅硯辭的禮。」
禮?
送個姑娘當禮?
聶文勛真的不是在添亂嗎,確定不會讓事情變得更糟糕?
果然,不遠處的程京妤看起來像是笑了一下,她眼睛掃過自己面前的兩人,而後閃身要走。
然而手腕又被傅硯辭握住,那白衣的姑娘被推開。
傅硯辭冷着臉不知道說了句什麼,那姑娘黯然傷神般離開了。
剩下兩人臉色都不好看。
而傅硯辭似乎預感到什麼似的,他側過臉,朝茶樓看過來。
蕭逸:「......」
他挪遠了兩步,跟聶文勛拉開距離,表明這事自己根本沒參與。
「你等着被他搞吧,惹傅硯辭,你不要命啦!」
聶文勛無所謂地聳聳肩,轉過身攬住蕭逸的肩膀進屋,不打算再圍觀。
「我還不夠兄弟義氣?那姑娘只需要冒着生命危險將我交代的話說了,就能得到一百兩!」
這麼簡單的事,但凡他要是個姑娘,他就自己做了。
聶文勛這幾天小動作頗多,搭肩拉手腕拍腦袋什麼的。
蕭逸對此其實很不習慣,但每次他要出聲制止的時候,聶文勛總能說個什麼事將他繞進去,從而忘了。
到現在對於這個行為已經習慣了。
他狐疑地看着聶文勛:「你交代她說什麼?」
聶文勛得逞一笑。
說了什麼,程京妤倒是聽得明明白白。
她沒想到傅硯辭出遊身邊還帶着姑娘,那姑娘出落有致,容貌上乘。
與傅硯辭更是親密非常。
她問傅硯辭自己是誰,傅硯辭沒說話只是擰眉看着她。
於是她又問:「也是與奴家一樣,被公子邀來遊船的?」
程京妤那一剎只覺得苦澀。
不,她沒有被傅硯辭邀請的榮幸,她在京都時,連見傅硯辭一面都得避開人去金銀軒。
更別說同游。
他們連正大光明在人前說話都少有。
「不打擾二位。」程京妤冷聲道,而後繞過傅硯辭要走。
卻被他攥住了手腕。
「滾。」傅硯辭只說了一個字。
程京妤原以為這話是沖她說的,但是要她滾為什麼要攥着她的手。
她抬眸過去,那白衣姑娘委屈地癟嘴,看了他們兩眼,而後哼了一聲,跺腳走了。
「什麼意思?」程京妤看向自己的腳尖,笑的很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