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女人祭出一件法寶,周身上下頓時光華縈繞,隱隱形成了一層鎧甲,接着他雙手捏了一個印結,身前便憑空浮現出一杆長槍。
那女人伸手抓住身前長槍,整個氣勢陡然增高一倍不止。
接着這女人長槍在前,竟是再次向着客棧中殺去,竟是使得整個街道上都颳起了狂風。
然而這次她的情況跟之前沒有不同,甚至比剛才還要悽慘,依舊是剛剛進入客棧,便直接倒飛回來,身上那層光輝所凝聚的甲冑此刻已經完全潰散,手中長槍也直接脫手而出,斜插在街邊的地面上。
而這個時候,有個一頭白髮的年輕人從客棧中走出,看着那個此刻勉強還能爬起來的女人,淡然道:「事不過三,再有下次,絕不留手!」
那女人擦了一下嘴邊的血祭,發出一聲冷哼,接着就取出一物,然後將真氣注入其中。
隨着真氣灌入,只見那東西開始散發出耀眼的光芒,接着一股強大的能量直接爆發出來,在這股能量的作用下,空間也開始波動,然後在那虛空之中,憑空出現了另一道氣息。
李修平自然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他當初就擁有過類似的寶物,而且還驅動過,所以知道這是一種傳送寶物,能夠暫時連接兩地的空間,毫無疑問,另一人的氣息應該便是醉月谷那位谷主,化神期的修士。
果然,隨着那道氣息越來越強大,天際之上便憑空出現了一個人,此刻眉頭緊鎖,像是有些茫然。
他最先看到的是下方受傷的女人,不由得微微皺眉,然後抬眼看向客棧那邊的白髮年輕人。
他自然知道自己這位得意門生這次回來是幹什麼的,卻沒想到以她元嬰期的修為,外加那麼多強大的法寶,竟然還到了動用傳玉簡的程度。
要知道,就她自身的修為和身上的底蘊,就算是面對化神期強者,也有着一戰之力,更何況如今因為魔族入侵,幾乎所有化神期以上的強者都已經前往戰場,就算有些沒有前往地,也都藏了起來,絕不會在這個時候露頭,更不會弄出這麼大的動靜。
眼前這年輕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以他化神期的修為,竟是看不出這年輕人的修為深淺,只能感受到他身上流露出的築基期氣息。
這年輕人當然不可能只有築基期修為,因為絕沒有一個築基期能夠將一位元嬰期逼到這種地步,除非是傳說中那個只有築基卻堪稱無敵的人。
只可惜他雖然知道李修平,卻不認識李修平,更不會將眼前這年輕人跟傳說中那人聯繫到一起。
李修平此刻也看着這位醉月穀穀主,似乎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什麼來,只可惜,對方似乎並不認得他,這也就是說,對方就算真是崑崙山的棋子,怕是也毫不自知。
李修平這時候說道:「給過你機會了,是你自己不知道珍惜,那可就怪不得我了。」
他看着那位醉月穀穀主,接着道:「早聽聞醉月谷有一門絕技,在下早就感興趣了,如今既然醉月谷的谷主親臨,正好也省得在下再跑一次醉月谷。」
說罷,右手自然地捏了一個劍訣,在他身側便有無數長劍不斷凝聚成型,直指醉月谷那位谷主和那個女人。
不管這醉月谷的谷主認不認識他,也不管這醉月谷是不是無辜,這件事歸根結底,還是方家的問題,而方家能夠如此肆無忌憚的行事,跟醉月谷脫不了關係。
一念及此,李修平不由得微微皺眉。
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動手竟然需要找一個能夠說服自己的理由了?
這整個事情,本就是對方先招惹他,而他不僅給過方家機會,也給過那女人機會,可對方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自己,如今甚至還把背後的強者都搬了出來。
如果今日不是自己,換做別人,又會是一種怎樣的結果?
答案顯而易見,想都不用想。
想到這裏,原本還有所猶豫的李修平,內心也開始變得堅決,所凝練出的劍意也越發強大。
那位醉月穀穀主感受着李修平所釋放出的強大劍意,卻依舊無法感受出李修平的修為高低,依舊跟之前一般,還是只能感受到他身上所散發出的築基期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