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平做出的應對確實有效果,接連三天,那黑袍人都沒有再出現;而且因為捨近求遠換了一條路,路上也沒遇上什麼人,雖然偶爾會遭遇一些凶獸,但徐半生都能擺平。
而這三天,李修平的傷勢在徐半生不斷驅動真氣的幫助下,漸漸有了好轉,反倒是徐半生,心力憔悴,原本肥胖的身軀,愣是瘦了一圈。
短短三天,他不僅要驅動真氣幫助李修平治療,還要應對那些凶獸,最主要是一刻也不敢放鬆,一直緊繃着神經,就擔心那黑袍人會突然從某個他想不到的地方殺出
此刻,馬車停在道路旁,因為前方出現了一個塌方,雖然面積不是很大,不過一棵樹橫着擋在路上,馬車根本無法前行。
趕車的漢子此刻正用一把刀將那棵樹從中砍斷,整理出一條可以通行的道路。
徐半生站在馬車頂端,觀察着四周的情況,頂着兩個大大的黑眼圈。
「我們到哪裏了?」
馬車裏,傳來李修平的聲音,然後李修平自車廂里走出。
徐半生一愣,自馬車上跳了下來,扶着李修平走下馬車,一邊問道:「醒了?」
李修平點了點頭,這三天他一直昏迷,不過卻睡得很香,這跟徐半生不斷給他掛入真氣有很大的關係。
徐半生繼續問道:「感覺怎麼樣?」
李修平左右看了一眼,回道:「還好。」
他看着徐半生,不由得有些感動,說道:「辛苦了!接下來你好好休息,其他的交給我。」
徐半生咧嘴一笑,搖頭道:「沒事,你就好好養傷吧。」
李修平正色道:「接下來的路還很長,一些麻煩還需要你解決,如果你先累垮了,那咱們就真沒有回到華陽宗的希望了。」
徐半生便點了點頭,還是有些擔憂的問道:「你身體真的沒事?」
李修平堅定的點了點頭。
徐半生便嘿嘿笑道:「說真的,三天三夜沒合眼,以前也從沒有這樣過,確實累得夠嗆。」
李修平點頭道:「去休息吧,既然過了三天都沒出問題,接下來應該都不會有問題了。」
徐半生便爬上馬車,似乎想起什麼,將那顆地龍珠遞給李修平,說道:「這東西你拿着。」
李修平並沒有拒絕,將那顆地龍珠接過來,握在手中。
很快,馬車裏就傳來了鼾聲,由此可見,徐半生這幾天確實累得夠嗆。
聽着徐半生的鼾聲,李修平會心一笑,然後對着前方忙碌的漢子喊道:「程叔叔,休息一會吧。」
漢子應該沒發現李修平已經醒了,此刻聽到李修平的聲音,停下手裏的動作,轉身笑着道:「沒事,馬上就可以走了,公子稍等一會。」
李修平點了點頭,拿着一壺水走了上去,遞給漢子後說道:「這一路辛苦程叔叔了。」
漢子接過水壺,坐了下來,憨厚一笑,說道:「說實話,老漢也沒想過這輩子能遇上這麼多事情,這次要是能夠大難不死,一定要將這些驚天動地的事情告訴我家那娃娃,讓他知道他爹也是見過大世面的。」
李修平笑着問道:「陳叔叔孩子幾歲了?」
漢子一想到自家孩子,臉上浮現出一種幸福的笑容,伸出一隻滿是老繭的手,道:「來年開春,就五歲了。」
他看着李修平,笑着道:「說來不怕公子笑話,老漢其實就是想多掙幾個錢,所以才答應了高掌事。只是不想自家娃娃以後跟他爹一樣,一輩子都沒什麼出息。」
他將水壺還給李修平,笑着道:「不說了,公子再等一會,這路馬上就能走了。」
說完,拿起刀繼續砍樹。
李修平拿着水壺退開一些距離,看着漢子魁梧的背影,不知道想着什麼。
山路上,砍伐樹木的聲音不斷傳出,然後在山谷中迴響,格外空靈。
這般站了一會,李修平轉身走回馬車,聽着砍樹的聲音和徐半生的鼾聲,有些失神。
這一刻,少年什麼也沒想,就是有些想念師父了。
如果師父還在,他肯定不用跑這麼遠,遇上這麼多危險。那老頭會像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