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臉色蒼白,充滿了茫然。
為什麼會這樣?
李修平明明按照侯永平的指引,將所需要毀掉的四根石柱全部毀掉,可非但沒有破除陣法,反而像是徹底激怒了整個陣法。
華陽宗這邊,無數人都將目光看向侯永平。
侯永平此刻也臉色蒼白,不知道如何是好。
場中,塵埃漫天,無數石柱毫無規律的出現,有些甚至相互碰撞,轟隆聲不絕於耳,根本就看不到李修平的身影,自然也不知道他現在的情況。
也正是因為看不到,所以所有人就越發擔心。
在這種力量驚人的殺陣之中,別說一個李修平,就算是金丹期強者,怕是也很難完好無損地從裏面走出來。
徐半生一咬牙,就要衝進殺陣中救人,不過也正是這個時候,一根石柱突然從塵埃中沖天而起,在那石柱頂端,赫然站着一個人。
李修平手持柴刀,白衣飄揚,髮絲凌亂,身上滿是鮮血。
「侯師兄,接下來怎麼做?」
站在石柱上的李修平開口問道。
話音剛落,一根石柱突然衝擊而來,撞在李修平腳下的那根石柱之上,伴隨着一聲巨響,兩根石柱直接炸開,無數塵土沖天而起,瞬間將李修平再次淹沒。
侯永平愣在原地,一時間竟是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李修平應該也知道情況超出了侯永平的預料,不斷施展身法躲開那些石柱的攻擊,然後大聲道:「把你們身上威力巨大的法寶都丟進來。」
一聽這話,所有人全都皺着眉頭。
他們不明白李修平要做什麼,同樣也有些不舍。
所有的靈寶,那可都是來之不易,不知道花費了他們多少心血,有些甚至還是師門長輩賞賜,如今就這麼拿出去,一旦損壞,將是一個巨大的損失。
若是能夠完成考核倒也罷了,可如今連任務所需的目標都沒看到,就要將身上的寶物現出,不論是誰,面對這樣的選擇,都會猶豫,更何況就算過了第一輪的考核,也還有第二輪和第三輪的考核。
華陽宗這邊,眾人聽到李修平的言語,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將身上威力巨大的法寶全都拿了出來。他們現在可想不了那麼多,只希望能夠救下這位李師弟的性命。
「怎麼做?」徐半生朗聲問道。
「你們直接驅動這些法寶,向我發起攻擊。」
李修平回道。
在場之人,盡皆愕然。
九元山那名姓陸的弟子突然道:「我明白了,李師弟是想用我們的力量,以他自身為引,徹底毀掉這個陣法。只是這樣一來」
他沒有往下說,但所有人也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這麼多人同時發起攻擊,而且還是直接動用最強的力量,一旦出現閃失,李修平必死無疑!
這種時候,如果有人想殺李修平,那李修平就幾乎沒有活下來的可能。也就是說,李修平站在是完全將自己的生命作為賭注,來破除眼前的殺陣。
如此一來,華陽宗那些弟子不免猶豫,因為這實在太兇險了。
李修平如今所展現出的實力,在場之人有目共睹,那麼難免就會有人將李修平當成威脅,從而趁機除掉李修平。
別看如今各大宗門看起來和諧,可私底下其實都有着不小的恩怨,就算沒有恩怨,也很難保證這些弟子就沒有殺心。正如何君臨所言,雲州的資源就那麼點,少一個人,就少一個人分,少一個宗門,就少一個宗門分。
退一步說,就算沒有人對李修平存在殺心,可要想破陣,就不能留手,否則根本不可能摧毀掉那些石柱。
「還不動手,一旦那頭玄獸返回,或是其他宗門的弟子出手,咱們要想完成考核,只會更難。」殺陣之中,李修平再次開口。
徐半生一咬牙,提醒道:「李師弟,你小心了。」
說完,當先對李修平發起攻擊。
要說在場之人誰最了解李修平,那肯定就是徐半生。
徐半生很清楚,李修平絕不會是那種為了考核就甘願冒險的人,或者說沒有一定的把握,李修平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