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釣魚真的有成癮性。
林紹文幾乎每天中午出發,傍晚回家接受四合院住戶的嘲笑以及秦京茹和秦淮茹的責怪。
她們倒不是責怪林紹文不該去釣魚,只是每次林紹文都把自己弄的髒兮兮的。
這也是沒辦法的,畢竟不能每次都是許慎幫他抄魚,他也的幫人家不是。
半個月後。
林紹文戴着草帽,和許慎並排坐在一起。
他的裝備再次升級,坐的凳子從馬甲變成了躺椅,身旁的許慎也有一張,代價是每天躺椅由他收着,然後第二天給林紹文帶來。
「林紹文,你小子就打算這麼混着?」許慎叼着煙道。
「老許,請注意你的措辭,我可是有正式單位的。」林紹文不滿道。
「你這天天吃空餉,也不是個事吧?」許慎似笑非笑道。
「什麼吃空餉,你這老頭子真不會說話。」林紹文撇嘴道,「我這不是在休假嘛。」
「婁曉娥那事,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許慎一句話,讓林紹文立刻坐直了身子。
他又不傻,自然知道許慎不是一般人。
誰他娘的五六個大侄子天天陪着大爺過來釣魚啊,難道不用養家餬口的嗎?
但他也沒多想,這可是四九城,臥虎藏龍的地方,什麼人沒有?落下塊板磚都可能砸到個退休幹部。
「你怕什麼?難不成我還會吃了你。」許慎笑道。
「咱們當釣友就安心當釣友,別扯這些沒用的。」林紹文放鬆了下來。
「正式認識一下,我是七處的負責人。」
許慎笑眯眯的伸出了手。
「什麼玩意?你是七處的負責人?」林紹文咬牙切齒道,「原來是你這個老王八蛋當時把我關起來的」
「去你娘的,你和上面唱反調還有理了。」
許慎也不是善茬,立刻開口還擊。
「你就說我說的對不對吧。」林紹文冷哼道。
「你不升官了嗎?」許慎不屑道,「從科級到處級你知道中間隔了多少人嗎?二十四歲的處長,你以為是這麼容易的?」
「我在乎這點官職?」林紹文撇撇嘴。
「你也別和我扯這些,抓你的是林剛,你找他去。」許慎靠在了躺椅上,哼哼唧唧道,「你小子不錯,就是糊塗那麼多姑娘不找,去找個資本家的女兒幹什麼?」
「你懂個屁。」
林紹文也靠在了躺椅上,懶得搭理他。
「林紹文,你這件事可大可小如果往大了說,那你這是意志不堅定。往小了說,也就是遇人不淑。」許慎側頭道。
林紹文點燃了一根煙,沒有說話。
「你如果願意簽一份保證書,我幫你把這件事平了。」許慎自顧自的說道。
「免了。」
林紹文擺擺手道,「我二十多歲就過上了你六十多歲才能過上的生活,不知道少走了多少彎路我對現在的生活很滿意。」
「你小子這是對組織有意見啊。」許慎哭笑不得,「你就摸着自己的良心說說組織上可沒有虧待過你吧?」
「我不也在用心工作?」林紹文反問道。
許慎聞言,不由苦笑着搖搖頭。
自從林紹文的名字出現在了最高層的眼中,他的底都已經快被翻掉了。至於為什麼秦悅和秦淮茹的事沒有曝出來,或許是有人覺得這種事並不重要,或許有人刻意隱瞞了,比如說林剛處長。
可如果放在盡職盡責這個層面來說,林紹文的確可以說是「絕無僅有」。無論是什麼病人,他都一視同仁,但凡出了事,他肯定是第一個站出來的。
這也是上面最欣賞他的地方。
許慎自然也知道林紹文心裏有怨憤,也有錢。
畢竟婁半城不可能把所有的資產都帶走,肯定留了一部分給林紹文,至於那些資產在哪裏,七處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人家這些錢也不是偷來的搶來的。
「林紹文,你有大好前途,國家也需要你這樣的人才。」許慎難得認真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