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淪教派崔溺。
這個人的名字,幾乎能夠被寫入歷史書。
一手促成了承運王朝的鴉散之亂,將成癮物質散佈向六國。
充斥着神秘,仿佛永遠不死的異常者。
溫流春此刻只有一種感覺。
那就是,傳奇,走入了現實。
史上最惡之人,沉淪教主。
「那」
溫流春的大腦已經徹底無法思考。
這樣的大人物,還有
羅閥主母。
他們要做什麼。
自己,不過就是一個普通人。
一個與這個疫斗世界格格不入的不同人。
「這樣的表情可不好。」
崔溺挑動了一下好看的眉毛:「其實,這個世界,沒有你想的這麼簡單,但同樣,也沒有你得這麼複雜。」
「小溫滅疫士,我們的相遇,是命中注定。」
「身為這個世界的戲謔者,我非常誠摯地邀請你,參與這場戲劇只要能從中窺得一絲樂趣,便已然完全足夠了。」
崔溺的聲音,顯而易見。
他絲毫不在意君臨城中的戰鬥。
那些因為沉淪的種子而放棄自我的滅疫士們,又或者是其他人。
溫流春回過神來,她的表情,在極短的時間內,變得堅定,將【赤獠】舉起,朝着崔溺。
崔溺一愣,而後,露出了笑容。
這個女人,原本就像是疫病世界那些麻木的,令人作嘔的,只能沉溺於奶頭樂的普通人,哪怕從井底勉強攀爬出來,也只是震撼於天地之大。
而此刻,溫流春,對自己拔刀了。
傳說中至高無上的醫部主母,溫流春剛才見到了她。
羅念的身上,並沒有溫流春最開始所期待的,那種神聖性。
治病救人,鋤強扶弱,研究最新的醫學,立於人之前。
什麼都沒有。
溫流春只是感覺到,散發着恐怖氣息的女人。
沒有神性,只有強硬之下的某種隱藏的惡。
不知為何,溫流春問出了這個問題。
「傳奇的沉淪教主,你究竟把【病人】,當成什麼呢?」
崔溺笑得愈發大聲:「嗯,如果用貼切一些的比喻――玩具吧。」
「不過,如今的我,找到了更有意思的玩具。」
女人的手,顫抖了起來。
戰場中央。
局勢,瞬息萬變。
至高無上的醫部,以強而有力的回擊,贏得了一切的讚美。
那超越了人類想像,突破了醫學邊界的滅疫士,讓所有觀看着頂峰之戰的滅疫士們感覺到脊背發涼。
輻射,已經是極為前沿的醫學領域。
哪怕是神武製藥,也處於摸索的階段。
但如今看來。
醫部甚至已經掌握了定向輻射的滅疫術。
「病人協會會長,二十三。」
大淵,李信陵沉聲開口:「這樣的頂級強者,也沒有辦法反抗醫部麼。」
天空中,一抹赤紅正在墜落。
【病化物的寶庫】,正在崩潰。
諸多病人協會人龍,所承受的【輻射皇子】的核污染,不過是滄海一粟。
真正的大頭,全部被會長所吸收。
無法維持術域,無神少女猶如折翼的白鴿,正從高處墜落。
強大猶如神明的病人協會會長,落入了醫部的陷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