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走了。」
方茴長舒了一口氣。
「我感覺好累啊,周執。」
聽着蛔蟲少爺的話,周執也覺得有些累了。
自稱為【煙】的女人,在俱樂部中喝酒喝到了凌晨五點鐘才心滿意足地離開,在離開之前,還和周執約定了下一次。
讓一向作息規律的周執都有些疲乏。
不過,女人的出手也確實大方,不算空頭支票,光是今夜的抽成,周執就可以拿到數千元。
「不過,我感覺那個女人好奇怪,一直在笑,怪滲人的。」
方茴一邊說着,一邊看着牆面上的時鐘。
留守兒童北宮冬至已經趴在櫃枱上睡着了,周執看了一眼,找了一件小小的毯子,披在小姑娘的身上。
對於周執來說,現在的生活比起前世好了不止一點半點。
「咳咳一道經常會出現在醫考中的論述題目,周執同學,請聽題。」
距離醫考前四天。
北宮冬至手中拿着醫書,正在板着臉當做小老師提問:「當你在進行滅疫工作的時候,發現一個人類孕婦難產了,請問這個時候,最佳的處理方式是什麼?」
「請分成幾個要點來進行詳細的論述,必須要給給出明確的回答,並且有其依據存在。」
周執面色平淡,眼神思索。
他早就已經清楚了,六國的滅疫世界,和自己前世的並不同。
雖然滅疫的知識大同小異,但周執本身所擁有的醫學知識,並不能直接轉化為戰鬥力。
在這個世界,醫學和【病化】以及【靈力】綁定。
周執還沒有回答,方茴這個天才開始搶答:「說了,都是在進行滅疫了,這個前提就是有疫病,這個時候旁邊難產和我們有什麼關係,肯定是優先處理疾病啊。」
周執微不可查地搖頭。
這個回答在實際情況下倒是可以這麼選擇,但是周執這種老油條當然清楚,若是這種試題出現在醫考之中,絕對不能這麼回答。
「我會選擇在保證自己安全的情況下,搶救【難產】的孕婦。」
周執面色平靜開口。
北宮冬至抬起頭,用無情緒的聲音,經儘可能地模仿老師:「原因,周執同學。」
周執正色道:「北宮老師,以下是我的論述。」
「題目之中的前提是在進行滅疫工作,我有理由認為,當我需要進行滅疫工作的時候,整個環境已經產生了病化,甚至有可能已經出現了【疫區】,在這種情況下,哪怕不考慮人道主義,放任一個孕婦難產都會導致病化的發生。」
「婦科的疾病通常於【新生兒】有關係,如果不出手處理,恐怕環境中會誕生第二個疫病,而基於人道主義,也會是同樣的答案。」
「順便延伸一下回答,在很多的題型中會出現【保大還是保小】這個說法這個問題沒有可能有第二個答案,除非確定孕婦已經徹底死亡,否則,一律只保大人。」
「至於使用何種滅疫術我不知道,我對於婦科並不熟悉。」
周執坦然地說道。
北宮冬至被周執那句【北宮老師】叫得有些心花怒放,小手手都微微有些顫抖,她昂起小腦袋:「醫考考的就是這些呀,周執同學!」
「如果你不去記,不去背,你怎麼取得好成績呢?」
周執聽着北宮冬至語重心長地話語,只感覺到強烈的違和感。
先不說這個小姑娘的學歷是怎樣,本身在【俱樂部】這樣燈紅酒綠的環境裏學習就已經很反差了。
「不過,你說的是有道理的。」
周執從北宮冬至的手裏想要拿走醫書,卻感覺到一股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