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魔台已毀。」
柳清雪的聲音不大,但卻令在場的返虛面上露出喜色。
沒了引魔台,地仙界的胎藏琉璃宙光大陣修復指日可待。
眾人心中明悟,紛紛出言道:
「陳道友實力非凡,還有此等大擔當之態,當真是令人欽佩。」
「陳道友可有受傷?老道這還有一枚祥音丹,是一等一的療傷靈丹,若是需要,儘管拿去。」
「在下這也有一顆寶蓮丹,亦有還復靈韻,固本培元之能。」
柳清雪掃了眼這些返虛,神態清冷的道:
「他未開口,想來是有把握的。」
說罷,她便靜靜的立在那不再出聲。
而諸多返虛見狀雖然好奇她的身份,但問了幾句得不到回應後,便轉頭去與木承幾人攀談,想詢問這柳清雪的來歷。
畢竟一個返虛後期突然冒出來,又與有斷尾之術的陳元走得這般近。
若是這御獸宗想要做點什麼,他們怕是要提前做打算了。
畢竟當年搬山宗的經歷,這些返虛都是有目共睹的。
可惜,木承幾人也不知柳清雪的來歷,只知她是陳元的紅顏知己,面對眾人的詢問也只是言顧左右,打了個哈哈。
須彌珠內,陳元咽下九曲還靈花後,燃燒的靈韻緩緩復原。
只是連續用了兩次斷尾秘術,當真讓他有種魂魄被透支之感,過了許久都未緩過勁來,看什麼都覺得無趣。
直到建木幼苗賤兮兮的開口調侃:
「你要在這待多久?就不怕外面的人但心你出事鬧出么蛾子?」
陳元瞥了眼聳立在花圃中央的它,興趣缺缺的道:
「引魔台都毀了,地仙界有我無我都差不多,無所謂了。」
「引魔台雖毀了,但那魔將還沒死,他要是發起瘋來,以無數域外天魔生命為源,強行破開這胎藏琉璃宙光大陣也不是不可能。」
建木幼苗侃侃而談道:
「雖然我之前被困在那洞天中,但也算走過不少界域,這種情形見得多了。」
「」
沒等來回應,建木幼苗頂端的樹冠歪了歪,卻發現陳元怔怔的看着面前的空氣發呆。
「你,給他噴點火。」
金眼紅蛟聞言愣了下,爪子指了指自己道:「我?」
「不是你還能有誰,那五火七禽扇在他體內,我倒是想讓它來,可惜它沒現身。」
「這不好吧?」金眼紅蛟有些畏懼的看了眼發呆的陳元:
「待會他要拿我熬湯怎麼辦?」
「神經,他不是說過了嗎,他此前說要拿你熬湯一事,都是在激勵你而已,你大膽噴便是,有什麼我替你擔着。」
「真的?」
「真的!我還能唬你不成?」
「那,我當真噴了?」
「噴,用力點!」
金眼紅蛟聞言頗為不好意思的嘿笑兩聲,繼而蛟身盤卷,蛟頭高高昂起吸了口氣,腮幫子兩側迅速鼓起,赤紅焰火從它嘴邊湧現。
「呼!」
下一刻,它腦袋低下,扁長的嘴巴鼓突,噴出一條赤紅火線落到陳元身上。
陳元雖是火行靈獸,又是火陽道體,但不設防的讓這化蛟後的金眼紅蛟噴吐火焰在身上,還是被燒得毛髮焦黑。
灼燒的痛感刺激心神,終於令他擺脫了那副『擺爛』的狀態。
身上火陽神光流轉,將那赤紅火線隔絕開來,身形一晃,滿是疲倦之色的他瞪了眼那金眼紅蛟:
「還不停你是想造反嗎?」
「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