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九陽瞬間跳了起來。
「不不不,蘇道友您千萬別誤會,我哪敢威脅您啊,就只是問問。」
「問問?」
蘇清歡已經站起了身,指尖用力捏着酒葫蘆:「問問好啊,光是問問就摸清了我弟子的境界,知道他突破在即,知道他是男人」
「齊九陽,看在那壇酒的面子上,已經給過你機會滾了。既然不滾,那便留下吧。」
蘇清歡指尖併攏。
縷縷劍氣繚繞其上,那毀天滅地的氣息讓齊九陽一顆心砰砰亂跳。
玉女觀果然全都是瘋子,一言不合就開殺。
齊九陽沒辦法了,只得硬着頭皮道:「我弟子沈嫿,是純陰之體!」
「咔嚓!」
酒葫蘆被捏的粉碎。
蘇清歡面無表情道:「齊九陽,你可知戲弄本座的下場!」
「有本事你就宰了我!」
齊九陽破罐子破摔了,神色那叫一個惱火:「你玉女觀來我崑崙墟打劫多少次了?欺負人也不帶這麼欺負的,總不能總逮着一隻羊薅吧!」
「你們當年怎麼不把玉女觀建蓬萊跟青丘旁邊?它們那兒又不是沒有龍脈!不就玉女觀初代觀主被崑崙墟掌門罵了一句嗎?」
「陳年舊賬我也不想說,我那不成器的徒弟整日想着加入玉女觀,一口一個蘇清歡姐姐,下了山還被你混蛋徒弟輕薄了。我拎着歷代掌門都不捨得喝一口的酒來找你談論此事,你居然還想殺我?」
「殺!」
「快殺了我!」
「當掌門當這麼憋屈的,估摸着我是天底下頭一個!」
齊九陽越說越窩火,猛地一腳踢向小木屋:「這破掌門當着有什麼意思,不當了!」
「」蘇清歡。
瞧瞧。
她不過就是多說了兩句,怎麼還急眼了。
瞥了一眼木屋。
蘇清歡淡淡道:「這木屋是我玉女觀老祖一磚一瓦搭建而成,你那一腳傷了根基,就抵一座靈石礦脈吧。」
「???」
這特麼明明是木屋,哪來的一磚一瓦?
齊九陽氣到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但又不敢說什麼,至少相比較以前直接去崑崙墟打秋風,這次還找了個藉口
哼。
發火果然是有用的。
就不能給玉女觀好臉色!
「你送酒來,我很開心。但你說我徒兒是混蛋這件事,我很不開心。」
蘇清歡打了個響指。
齊九陽頓覺身體深陷泥沼,他面色大變,倒不是蘇清歡的突然動手,而是他竟然沒有分毫察覺!
蘇清歡的境界究竟有多高?
「蘇道友,我是來商談沈嫿跟葉凡的壽元詛咒之事,某種意義上來咱們算是親家,你你不能這麼對我!」
「親家?」
蘇清歡氣笑了,指着自己鼻子問:「你的意思是,我是葉凡長輩?」
不提這個還好。
一提這個蘇清歡更氣了,將齊九陽吊起來打。
當然。
最殺人誅心的,是蘇清歡用的法器,還是齊九陽帶過來的那些。
將崑崙墟掌門一頓猛揍,蘇清歡出了氣後才開始燒水煮茶,淡雅道:
「齊掌門,喝茶。」
「」
齊九陽不想喝茶,又不敢不喝。
此刻心中滿是悲慟。
按照沈嫿那逆徒的話來看,蘇清歡徒弟葉凡更不是什麼好東西。
等葉凡執掌玉女觀,擁有了蘇清歡的實力,那這修仙界還能好嗎?
怕不是會讓玉女觀的惡名更上一層樓!
萬一再連累了沈嫿的名聲,間接讓他這當師父的背了鍋,最後導致整個崑崙墟被罵
一念至此。
齊九陽便覺得眼前發黑,險些暈厥。
「齊道友,你喝的是茶不是酒,怎麼身體搖搖晃晃了?到了你這個歲數,得多注意養生。」
「」
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