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時在安哲面前,喬梁自然是不敢和邵冰雨調侃的,正經道:「邵部長,京城新聞媒體的記者到江州了沒有?」
邵冰雨道:「我剛才和葉部長聯繫了,說再有半小時下高速。墨子閣 m.mozige.com」
「他們的食宿怎麼安排的?」
「按照部里的安排,他們在江州市區活動期間,食宿都在江州賓館,去縣裏住縣委招待所。」
「那好,今晚他們在江州賓館吃飯的時候,安書記會過去看看他們。」
「知道了,喬科長還有事嗎?」
「沒有了。」
邵冰雨隨即掛了電話。
然後喬梁告訴了安哲,安哲點點頭,喬梁接着給衛小北打了電話,告訴他安哲今晚另有招待,由徐洪剛接待他們,但安哲會過去他們房間坐坐。
衛小北聽了,心裏略微有些遺憾,但既然如此,也只能這樣了。
喬梁此時心裏有些緊張,今晚這三桌招待都安排在江州賓館,到時葉心儀要是見到衛小北,見到和衛小北一起的富婆董事長,不知會出現何種場景。
尼瑪,真巧啊,葉心儀從黃原到了江州,衛小北也從蘇城來了江州,還都安排在一個賓館吃飯,這難道是冥冥之中的天意?
呸,狗屁天意。
喬梁出了安哲辦公室往外走,經過唐樹森辦公室的時候,他辦公室的門開着。
喬梁隨意往裏看了一眼,唐樹森正坐在辦公桌前抽煙,面無表情盯着門口方向。
看唐樹森面色陰沉眼神發直,喬梁沖他笑了下,忙過去。
唐樹森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連眼皮都沒動,似乎他根本就沒看到喬梁。
其實唐樹森看到了喬梁,但他此時正心情壓抑煩悶難當,壓根懶得搭理喬梁。
唐樹森心情不好,是因為廣電局上午競標的事。
本來唐樹森的打算是,既然孔傑給臉不要臉,那就讓唐超派混混把競標會攪黃,讓那些競標的人不敢進會場,這樣,自然這競標就要流產,孔傑自然會很難堪。然後再通過楚恆打着工作的名義給孔傑施壓,讓孔傑接受之前競標的結果。
沒想到,就在一切順利的時候,唐樹森突然接到了楚恆躲在衛生間打來的緊急電話,說安哲要去競標現場觀摩。
這一下打亂了唐樹森的陣腳,他顯然知道安哲去觀摩,如果發現那幫混混在鬧事,意味着什麼,於是緊急通知唐超,火速把人員撤離。
如此,那競標順利進行,唐朝集團煮熟的鴨子飛了。
想到如此一塊大肥肉就這麼丟了,唐樹森此時心裏很痛,痛到骨頭裏。
下午,唐樹森詳細詢問了楚恆安哲去的事情,楚恆說安哲去觀摩似乎是臨時起意,純屬偶然,並非有人刻意搗鼓。
雖然楚恆如此說,但唐樹森還是有些懷疑,畢竟這太巧了。
其實唐樹森最懷疑的還是喬梁,雖然楚恆說他查驗過喬梁的手機,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跡象,但唐樹森還是懷疑。
雖然懷疑,但卻又沒有任何證據。
這讓唐樹森在困惑的同時,又感到巨大的憤懣。
唐樹森的憤懣,一是因為安哲,二是因為孔傑。
安哲不早不晚去觀摩,壞了自己的事,實在叫人討厭。
孔傑軟硬不吃,在明知唐超是自己兒子的情況下,竟然一點面子都不給自己,竟然執意要和自己作對,實在可惡可恨。
想到這一點,唐樹森不由咬牙切齒,尼瑪,既然這小子不識抬舉,全然不把自己放在眼裏,那就廢了他。
唐樹森的人生哲學是:寧可我負天下人,天下人決不可負我。自己縱橫馳騁官場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比自己級別低的人敢如此蔑視輕慢自己,既然孔傑想當第一個吃螃蟹的人,那老子就成全他。
唐樹森狠狠咬咬牙,目光陰冷,表情變得猙獰起來
晚上6點半,安哲和喬梁到了江州賓館餐廳,安哲的客人隨後到了,安哲和客人直接去了房間。
喬梁安排好客人,然後出來溜達,問了下服務員,安哲房間的左邊是衛小北那桌,後邊是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