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戳瞎,隨着一股殷紅的鮮血從他的指縫流下。
琴子立馬看準時機,從廢墟中撿起一塊石頭,砸向了他的小腿偏後的方向;
「試一試,如果他遲疑,或者按照我給的方向邁出一步,便說明他清醒了,如果他朝着我丟石頭的方向狂奔,說明他沒救了。」
那幻覺是自記憶、夢境、眼睛為條件所發動,所見非真,也非全假,真假參半,難以分辨,最好的辦法的確是挖掉眼睛——失去這最重要的條件,幻境便會變得沒有那麼真實;
當然,之前他們並沒有使用這個方法出來,而是貞子將注意力全部集中于吉崎川身上,他們才抓住破綻從幻境中走出。
這傢伙是有幾分狠勁的,但琴子也不敢保證他真的從那個貞子給他編造的身份中醒來;
一時的清醒,並不代表永久的清醒。
但只見那前面的身影卻是在原地遲疑片刻,隨後卻是用黑洞的眼眶,看向了琴子他們所在的位置;
「琴子?」
聽到這句話,琴子立即就放下心來,用石頭砸向那邊,引導吉崎川過來;
這片世界雖然是貞子的世界,隱瞞並無用,但這個世界還存在着之前被貞子拉進來,化作惡鬼的存在,琴子現在要保持實力,自然不敢多出手,所以一直東躲西藏。
當吉崎川進來後,看着他的眼眶還在流血,琴子便將自己的白色袖口撕了下來,做成布條,包裹在他的眼眶;
「這裏是貞子的世界,我們不應該成了鬼,怎麼還會流血?」
這是吉崎川見到比嘉琴子,問出的第一個問題。
「因為我們都是真身過來,在這裏面死掉,才會真正的永遠留在這裏,比如我旁邊的長齋。」
「安培長齋,你還活着?」
聞言,後者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只擠出了一句:「還不如直接死了。」
「降魔杖被貞子搶走了,那東西殺不了她,我捅了她胸口都沒殺掉。」
「我們看見了全過程。」
「那現在怎麼辦?」
兩人面面相窺,吉崎川因為眼珠子被扣了,所以沒法相窺。
「等着吧。」
琴子還是沒有將自己最後的佈置說出來,在這個世界,她並不敢完全相信吉崎川。
吉崎川沉默片刻,他說道:「我可能等不了了,剛才被迷惑的時候,不知道吃了什麼,現在腹部劇難耐,好像有什麼東西要鑽出來。」
「琴子,之前你讓我寫了一封遺書,寄放在你那裏,我還寫了份,在我的抽屜裏面,如果你們以後成功了,將那東西交給伽椰子,她應該會接受,還有一點——如果你們能出去,幫我殺一個無辜的人。」
「殺誰?」
聞言,吉崎川還是沉默了一下,因為這個人到現在為止,根本沒罪,但他不敢賭,或者殺了他,未來還會有其他人,但他也想要做到自己想要做的事。
「佐伯剛雄,我殺他沒有原因,甚至也不能說出理由,他也沒罪,甚至他死了也不一定會避開那個未來,琴子,你看着辦。」
聞言,琴子眼中露出一絲精光:「好。」
她認為吉崎川擁有預知未來的能力,或許,他已經預知到了什麼東西?
自己等人可以出去?
「至於富江別讓她死,別讓別人被誘惑將她殺死,否則她爆發的災厄,比貞子更可怕。」
吉崎川已經是在交代最後的遺言了,他感覺腹部的東西,似乎馬上就要破開而出。
最後,吉崎川問了最後想要問的:「我瘋了之後,究竟吃了什麼?」
聞言,比嘉琴子和安培長齋對視一眼,說了一個字:「鬼。」
話音未落,下一刻,他的腹部猛地裂開,血肉之中,似乎有一隻眼睛睜開;
在這近乎瞬間的時間,一股讓所有人都悚然的氣息,從那隻眼睛上顯露出來;
與此同時,即使是沉睡的貞子也似乎被喚醒,天地之間,改了顏色。
一聲尖銳的慘叫,從他腹部出聲,下一刻,四周砂石狂飛,縱使比嘉琴子和安培長齋跑的極快,但那聲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