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問題,一個普通人怎麼能跑這麼遠?」布洛姆望着男人消失的樹林。
「他的身份不重要。」安南無所謂,「我在意的是他透露的消息北邊的鼠人來的這麼快?」
安南準備去探查,被布洛姆攔住:「不行,如果鼠人真的漫山遍野,它們一定有巫師。」
和安南很久以前遇到的靈能者相同,鼠人使用和魔力截然不同的能量——邪能。它代表着詛咒和削弱,哪怕大法師也很難解除。
據說老祖宗的神靈詛咒就有大角鼠的影子。
「我只是在遠處觀察」
但是布洛姆很堅決——他答應了奧爾梅多不讓安南涉險。
安南只好改成讓馴龍少年埃爾德和畫板人去一趟北邊,在遠處把那邊的情況畫下來。
兩隻白龍騰空而起,前往北方。
散開的兩大軍團陸續跟了過來。安南讓他們準備生火做飯。
眺望肥沃的草原,和煦的暖風吹拂,盪起起伏的漣漪。
但很快,這幅美好的景色將隨着鼠人到來而不再直到鼠人被攔在北方長城外,徹底殲滅。
「要變天了。」旁邊的布洛姆忽然說道。
安南轉頭:「為什麼這麼說?」
「風向。」
布洛姆放下抬起的手:「北境流傳着一句諺語,北風凜冬至,南風暴雨來。」
安南回過頭,這裏已經看不見那條宛如奇觀的北方長城了,但也看不見烏雲。
不過布洛姆說的應該沒錯,現在距離八月還有幾天,正是北境的雨季期。
「應該不會在圍獵期變天吧」安南微蹙起眉毛。
「誰知道呢。」
細雨還好,要是大雨甚至暴風雨雖然鼠人會在大雨里暈頭轉向,說不定還會減員,但魔法火槍進了水就和燒火棍沒區別。
總的來說,他們劣勢更大。
這時,陸續趕來的士兵們帶着一道熟悉的身影過來。
「我們抓住了這個人,他一見我們就要跑,而且還帶着一罐寶石,想要賄賂我們!」百夫長一手拎着罐子,一手拎着男人。
「這是我妻子的遺物!」男人還在狡辯。
安南平靜地看着他:「你騙了我。」
男人還要狡辯什麼,但在接觸安南那漆黑分明的清澈眼眸時,忽然湧現愧疚的想法。
「我不問你這些東西是怎麼來的,和我們詳細說說北邊的情況吧。」
既然雨期將至,安南不得不提早做好準備。
「我我知道的已經都告訴你了。」男人支支吾吾,不可能說實話。
「你說了還能被放走,不說只能被我們關在地牢。」布洛姆盯着他。
安南耐心的說:「這和你的那罐寶石有關?放心吧,我不會搶走你的東西,我們是中土聯軍,前來抵禦麥肯恩氏族,我們只想知道鼠人的動態。」
男人不是個會信別人的話得蠢貨,尤其說話的還是個貴族但當安南這位年輕的貴族這麼說時,他不由浮現「他也許沒騙我,我已經被抓住了,再壞能壞到哪呢」的想法。
「我不知道是不是麥肯恩鼠,但有很多」
「你怎麼逃出來了?」
「我在另一座山上,它們沒發現我。」
「除了鼠人,還有什麼。」布洛姆忽然打斷道,「你看見旌旗、祭壇和巨大鼠人了嗎?」
男人仔細冥想一會兒,搖了搖頭:「好像沒有」
布洛姆鬆了口氣:「不是鼠人主力,最多是先頭部隊或者混合鼠潮。」
安南頷首,和男人說:「我的先頭部隊已經去調查了。如果伱說的屬實,我會放了你。」
男人苦起臉:「我還有別的選擇嗎?」
讓百夫長把罐子拿過來。
布洛姆說:「你真的打算放了他?」
「他又不是鼠人奸細。」
「我的意思是,你居然不搶走寶石,繼續逼問他還有沒有。」
「布洛姆,你對我的誤會很深。我不是強盜。」安南認真地解釋道。
布洛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