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衛官紐曼在回使館的路上把案件說給巴倫聽。
「這麼看兇手和那個叫安南的貴族脫不開關係?」
「我勸你說話前考慮清楚。」珍妮絲冷聲道。
「呃那位安南先生是個好人,他之前還幫底巢的人脫困。」城衛官紐曼知道珍妮絲對安南有特殊的愛護之情,提醒巴倫不要亂說話。
「還有這種貴族?我不信。」酒糟鼻老頭嘟噥一句。
他們回到使館,巴倫掃了眼現場,說道:「殺手要麼有深仇大恨,要麼很自信。」
「怎麼看出來的?」珍妮絲連忙問道。
「正常人敢在蒙特利爾山殺特使?」
巴倫走進房間,看到死者衣物被扒開,抬起眼皮。
「我做的,他們的傷口不一樣,我推斷有兩名以上殺手。」城衛官紐曼說道。
「膚淺,我要是用左手和右手殺人你是不是也認不出?」巴倫一點面子沒給這位過去的上司,走到蒙松的屍體邊,伸出微顫的手。
「喔,我的手抖個不停」
他又退了回來。
「你需要治療嗎?」珍妮絲問。
「治療?沒錯」巴倫接過來熟悉自己紐曼遞來的酒瓶,扒掉瓶塞咕咚咕咚灌了一口:「世上再找不到比它好的解藥了!」
嘗到美酒的巴倫的手穩得不行,檢查完蒙松和房間,他又來到隔壁臥室。
「嘖,這麼好看的小姑娘,兇手真是冷血。」巴倫瞧着能當自己女兒的辛西婭的屍體,搖了搖頭。
最後檢查完阿諾克,滿手血污的巴倫又抓起酒瓶灌了一口,珍妮絲的厭惡神情中打出滿是酒味的酒嗝:「兇手只有一個人,身高大約在6~6.3尺。」
「你是怎麼知道的?」珍妮絲出聲。
「看傷口的位置。」巴倫虛握手掌,假裝握着一把短劍,「他們的傷口上方割痕更深,說明兇手比他們高。」
「如果是一個人,為什麼武器不一樣?」
「換了武器而已。」巴倫指着蒙松的房間:「兇手先從窗戶爬進來殺死那個胖貴族,鑽進小姑娘的房間,用一把細劍殺了她,又換回匕首殺了那個年輕人,不過這個年輕人很聰明,靠裝死騙過了兇手,只是還是沒活下來。」
和紐曼的推理差不多,只是更詳細。
「除了身高,還有什麼線索?」珍妮絲問道,她開始相信這個酒糟鼻老頭能破案了。
帝國人被譽為野蠻人的原因之一就是,6尺在帝國幾乎算是平均身高。巴倫劃出的範圍並沒有縮減太多——最多排除是安南親手乾的。
「嗝兇手一點也不專業,你看這些腳印,生怕被人看不見。」巴倫指着窗台沾了泥土的腳印和窗台邊地毯的踩痕說。
「所以仇殺的可能更大?」
「我不是說了嗎,除了仇恨,誰會在蒙特利爾山暗殺一個特使。」巴倫又打開一瓶酒,紅鼻頭有向臉龐擴散的趨勢。
「你們最好查查有誰恨他恨得要死。」
「還有什麼線索?」
巴倫正要開口,走廊外響起一陣腳步聲。
「咦?他怎麼會來?」城衛官紐曼驚道。
「嗝誰啊?」巴倫醉眼惺忪,望着遠處模糊的人影。
「安南·里維斯。」
「不認識。」
「你當成女兒的露絲就是他的女人。」
「傑克!」巴倫頓時酒醒了大半。
另一邊,安南看着迎來的女官員,試探着問:「珍妮絲姐姐?」
安南還記得這位當初在冠軍爭霸賽時幫過自己的禮儀部官員。
珍妮絲仿佛年輕了十歲,那張總被同僚議論刻薄的臉頰此時滿是笑容:「安南弟弟,看見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誤會解除了。」
安南笑了笑,望向遠處的兩個人。一個年輕官員,還有一個酒糟鼻老頭,帶着老父親般的審視嗯,一定是自己看錯了,應該是看待嫌疑人的審視。
「我帶來了法師,他會幫伱們調查案件。」旁邊穿着騎士鎧甲的歐琳出聲。
跟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