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坎爾榮耀》報社的老闆是個大人物:報社關乎王國的顏面,能坐在這個位置的只有王室成員托諾·蒙特利爾——年輕的國王在這裏都要說一聲表兄。
貴族們並不看好奧爾梅少,認為這回他要碰的頭破血流。不過也不影響他們看戲。奧爾梅少輸了,討厭的傢伙不再礙眼。國王的表兄輸了那說明新王都變天了,第二位議員長正冉冉升起。
那位托諾·蒙特利爾沒有現身,出來接待安南的是副社長雷吉納爾·巴爾,同樣的大人物,一位侯爵。
「奧爾梅少,我聽說過你」眼前優雅的中年人噙着驕矜的笑意:「有什麼是我能幫到忙的嗎?」
「我需要你們暫停手上的事宜,配合淨化庭的調查。」安南公事公辦的語氣。
侯爵巴爾笑容不減:「你有證據嗎?」
「我既然帶人來,就代表有證據。」安南偏頭,示意手下進報社搜查。
侯爵巴爾任由安南的人闖進報社,只是暗諷道:「注意點,這些都是要刊登的新聞,要是弄丟了什麼,有人就有麻煩了」
「我倒覺得是件好事。」安南走到侯爵巴爾身邊。
不習慣被人靠近的侯爵巴爾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眉:「為什麼?」
「他們把那些文章發出去也是被自由之聲打得鼻青臉腫,很難不讓人懷疑內部有人勾結自由之刃,還不如回爐重造。」
安南說的很不客氣:「把他們全都抓起來肯定有無辜者,隔一個抓一個又會有漏網之魚。」
侯爵巴爾愣了片刻,忽然發出低沉的笑聲:「你有什麼好辦法?」
「沒有。」安南坦然道:「評價一個魔法好不好用我還要學會這個魔法嗎?」
迎面走來幾名年輕的法師,安南正要讓人盤問,侯爵巴爾攔住了他:「他們是我們的顧問,我能保證是清白的。」
「既然侯爵肯為他們擔保。」安南任由法師們離開。
瑪莉亞帶着人在報社裏搜查一圈,出來後向安南搖頭,隱晦地說:「所有東西都很正常,也沒發現財物」
安南忽然想到離開的幾位法師顧問
東西被轉移出去了嗎?
「奧爾梅少副庭長,現在能告訴我你們發現了什麼嗎?」
「告訴您也行。我前幾天抓的自由之刃坦白了王國報社裏潛伏着自由之刃。」
「他們就是一群瘋狗,為了活下去什麼都說。奧爾梅少副庭長居然相信他們的話?」侯爵巴爾諷刺道。
「任何自由之刃的蛛絲馬跡我都不會錯過的。」安南命令手下收兵,「我會持續盯着報社的。」
一個年輕人這幅語氣和他說話,侯爵巴爾的笑容終於消失,語氣帶着警告:「奧爾梅少,自由之刃不是護身符,小心得罪了太多人,出現意外」
「我不明白您在說什麼。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王國,為了國王!」
安南裝成愣頭青的模樣,警告回去:「侯爵閣下,希望你記住,任何阻擋淨化庭的人都是在和王國為敵!」
侯爵巴爾沒了胃口,只覺得晦氣。
不過被安南被奧爾梅少盯上的人能那麼容易避開,他就不會招惹那麼多貴族了。
連續三天,安南都帶人去報社找麻煩。雖然什麼都沒找到,而且也算文明。但安南去一次,就相當於在侯爵巴爾的臉上抽一巴掌。
第五次的時候,雷納多和安南說:「巴爾侯爵托人找到我,警告我管好你。」
「他還認不清形式啊」安南坐在餐桌邊,含糊不清地說道。
「他急了。像巴爾這樣的王室,最在乎的就是顏面。」雷納多說道:「你再沒有證據,估計來的就是國王的禁令了。」
安南放下勺子,接過瑪莉亞遞來的手帕擦了擦嘴角。
「證據而已,很容易,我只是不想把場面弄得太難看。」
「但這是他逼我的」
侯爵巴爾站在窗前,和門外如影子般的輪廓低語,又或是自言自語。
他只想經營報社,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摘掉廢物王儲的帽子為什麼這麼難呢?
「我不喜歡殺戮,只有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