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玉蘭躺在床上,也是輾轉反側,直到清晨時分,才好容易睡下。筆硯閣 m.biyange.net
只是夢裏似乎有個人抱着她柔軟滾燙的身段,奮力動作起來,幾番來回,忒地銷魂。
夢到最後,高玉蘭尖叫着看清了氣喘吁吁、發力衝刺之人的面頰,正是一臉壞笑的安江。
她嚇得猛地睜開眼睛,這才發現天已大亮,但床單被褥已是被她攪成了麻花,還帶着些許水漬,讓她俏頰通紅,暗自搖頭連連,只覺得這夢當真是荒誕無比,心中更充滿了負罪感,慌忙將床單重新鋪好。
一切收拾妥當,她深呼吸了幾口,定了定神,這才恢復往日懶洋洋的模樣,來到了樓下。
她下樓時,秦盼兒、秦曉星和安江都已起床,正在餐桌上吃飯。
秦曉星俏頰如芍藥帶雨,看上去分外滋潤,眉眼間更帶着三分春情笑意。
安江笑容恬淡,只是目光交集時,高玉蘭不知道是錯覺還是怎地,竟覺得安江的笑容似乎有幾分玩味。
「怎麼不等我就吃上了,偷吃可不是個好習慣。」
高玉蘭定定神,坐下來後,調整了下情緒,拖長了語調,旁敲側擊起來。
秦曉星聽到高玉蘭的話,手上的動作不由得一滯,緊張的向安江望去,生怕高玉蘭是發現了什麼。
秦盼兒自是一無所知,笑着打趣道:「媽,都是一家人,哪有什麼偷吃不偷吃的」
高玉蘭聽着秦盼兒爛漫的話,心裏長長的嘆了口氣。
這傻丫頭,老公都跑到別人床上了,還一無所知,在替別人說話。
「盼兒說得對,肥水不流外人田,自家人吃了,怎麼能算是偷吃呢?」安江看着高玉蘭,笑吟吟的附和了秦盼兒一句。
高玉蘭哼了一聲,看着安江的雙眼,語重心長道:「親兄弟還得明算賬呢,再肥的水,不是你的,也不能亂動!」
「媽,你這麼公私分明,應該去紀委坐鎮,到時候,肯定能把貪官污吏抓個乾淨!」安江揚眉笑了笑,調侃一句後,話鋒一轉,道:「說起水來,媽,二樓的下水道好像壞了,我早上看到曉星姐門口的地上一灘水,你看什麼時候有時間,給我打個電話,讓我回來幫你疏通疏通,萬一堵上太久,鬱結死了那可不好。」
高玉蘭聽到這話,腦袋嗡隆一聲響,拿着筷子的手都僵了。
她哪裏能聽不出來安江的弦外之音,也終於明白了她剛剛之所以會覺得安江這傢伙笑容不對勁的緣由。
原來這傢伙是知道了她昨晚在門外偷聽的事情。
這麼羞人的事情,居然被安江給發現了,讓她心裏叫苦不迭,想要拿捏安江的心思蕩然無存。
只是她着實沒想到,安江這傢伙居然如此膽大,竟敢在餐桌上當着秦盼兒和秦曉星的面說出這種荒唐話。
「媽,要是下水道有問題那得抓緊時間修一下,不然的話,萬一堵死了,下水管道爆了就麻煩了。」秦盼兒不知道其中的緣由,當即緊張的看着高玉蘭道。
安江笑吟吟的看着高玉蘭,嘴角笑容滿是玩味戲謔。
高玉蘭此刻被安江盯得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大腦茫然一片,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只是在那茫然點頭。
一餐早飯,吃得那叫一個五味雜陳。
安江自是瀟灑,吃完飯後,一抹嘴,攔了輛車便直奔西江高新技術開發區。
沈宏偉倒台,留下來的權力真空,必然要引起各方的爭奪。
他這個扳倒沈宏偉的大功臣,若是不能從其中搶到最肥美的那一塊,豈不是白忙活一場。
安江趕到管委會大樓時,明顯感覺到氣氛和昔日已是有了很大的不同。
眾人看向他的目光,比起平日,更多了幾分敬畏。
尤其是乘坐電梯時,他進了電梯,其他人竟是都不敢同行,或是故意放慢腳步,或是佯做有其他事情。
安江哪裏能不知道,眾人的異樣,是因為這次省紀委的出面,讓他身上又平添了幾分神秘色彩。
他上樓時,恰好遇到楊芸,楊芸向他微微頷首,然後便將他帶進了辦公室,向他簡單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