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道蒼老聲音的主人則是佛門千百年修為達至大乘期，只差絲毫就可以踏入仙境修為的佛陀。
對於極有可能是遠古大能轉世的江言，佛陀認為攫取他的遠古氣運可謂是易如反掌，而他如今遠赴萬里之遙來到中洲。
攫取江言的遠古氣運是佛陀此行的一個目的，他此行的另外一個目的則是打壓儒家乃至道門兩方道統的天道氣運。
以中洲這處地界為引，給儒家和道門兩方道統設下桎梏。
兩方道統的勢弱，則佛門強，屆時佛陀破凡成仙的可能性將會變得極大。
至於與江言所謂的開壇論道信手拈來罷了。
而作為操辦整個開壇論道過程的周嫦，當她看到佛陀的最終的目的地是大乾王朝的時候，她心中恍惚，看來佛陀此行所為儒家亞聖崔御。
但是當周嫦的耳邊迴蕩着佛陀的那一句江言，上天來！的時候，她的心裏猛地咯噔一下。
佛陀開壇論道的對象不是儒家亞聖崔御，而是江言？！
佛陀為什麼要選擇江言作為開壇的對象？
而且佛陀一個眼神說不定都能瞬殺了江言。
這......
若是剝離了奴印這個原因，周嫦對於這一幕的出現除了震驚之外，並沒有太多對江言的悲憫，但現實則是她並不可能剝離奴印。
佛陀此舉不就是一場針對江言的死局嗎？
更何況在周嫦的心中，江言在與佛陀開壇之中除了落敗，並沒有其它結局。
江言若是在開壇身死，此前江言所種下的奴印會崩潰，屆時周嫦會身受重傷，身為人境巔峰的佛陀勢必會察覺到這隱藏在背後的事實，屆時她恐怕也會步江言的後塵。
所以對於如今的周嫦來說，江言活着比死更有價值。
周嫦知道自己接下來該做什麼。
那就是提醒江言絕對不能上天。
周嫦相信裴秋凝亦或者洛玉仙也不會輕易允許江言輪入到開壇之中。
而此時位於大乾王朝天牢前的江言看着天際處滾滾醞釀盤旋的恢弘佛力，目光一凝。
如此宏大的聲音，江言僅僅遲疑片刻，就意識到這和上次在雲盪山外那道來自於天外的聲音近乎一致。
這道聲音的主人就是佛陀。
佛陀從佛陀不遠萬里來到乾寧城，只是為了讓自己上天來？
與此同時，江言的心中不免出現了一抹凝重，佛陀身為大乘境修為，他與成仙僅差絲毫，自己如今被他盯上，這可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不過如今還有一件事情讓江言內心沉重，因為放眼現在的大乾王朝之內並沒有一位大乘境的修士，哪怕儒家的亞聖崔御的實力也不及大乘境。
如若佛陀強行想要來此索要慧明菩薩，這倒是挺難辦的。
正當江言想要轉身離開的時候，他的耳邊迴蕩着一道輕微難以被察覺的驚悸之語：「江言，不要回答佛陀。」
「他想把你拉入開壇論道的場域之中。」
「你一旦進入開壇的場域之中，你必死無疑！」
聽到這句話的江言整個人愣在了原地。
江言知道這是周嫦的聲音。
但開壇論道是什麼意思？
就在江言心緒飄轉之際，天地之中驟然間出現了一股平淡的恢弘之力，它乘着微風將江言拖至天穹之上。
而在這個過程，饒是洞虛境修為的江言想要擺脫這股恢弘之力，但他發現這是杯水車薪。
這股力量區別於佛陀的佛力，它仿若是中正平和，恢弘浩瀚的天道之力，這股力量並沒有傷害江言，只是將他拖至天穹之上。
此時的江言目光凝重，內心驚悸，身體有些緊繃，他感覺這一切都是佛陀的手筆，但他並沒有強殺自己，反而要和自己開壇論道，這未免有些多此一舉。
這個時候數道悍然光束從乾寧城中拔地而起，它們朝着佛陀開壇場域之處匯集而去。
這其中包括裴秋凝和杜曦以及儒家棋聖崔御，還有數位大乾帝族的上三境族老。
大乾天際處出現的惶惶動靜讓乾寧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