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與此同時,被兩名心腹扛着回屋的周裕德,剛合上房門他就清醒了。
「放開吧,我沒醉!」
揮揮手周裕德自顧自的坐在床榻上,目光四下打量,這才發現這次的住宿條件明顯比上次要好了不止一個檔次。
雖然依舊是泥土和石塊堆砌的房子,但表面似乎是抹了一層白色砂石膩子,看着美觀整潔不少。
並且屋子裏暖呼呼的,地上似乎有地爐很暖和。
空間也大了很多,床榻也不是那種馬馬虎虎隨便打造的,還專門打磨過,就是床墊還是羊毛毯子。
面前還有一個書桌以及椅子,比城裏的條件當然比不過,但這比一些鄉下的破房子好多了。
「長官,這咱們明天就走嗎?」
心腹好奇詢問,這次他們與上次一樣,同樣是一個百人的騎兵連。
「不了,在這兒多待幾天,我還有點事需要處理。」周裕德搖搖頭。
「這樣啊,那長官剛剛那趙銘和您聊了什麼啊?」
聽到心腹這隨口的詢問,周裕德忽的眉頭一皺,看了看這低眉順眼的心腹,眼睛眯了眯。
這可是跟着自己幾年的老人了,還是自己從同村帶出來的,人心吶!
「沒聊什麼,只是問了一下那次戰事的情況。」周裕德淡笑着搖搖頭。
「長官,那次戰事到底是咋樣的?他們這人多但沒什麼重武器怎麼就能擊潰外蒙人數萬大軍的?
您說這裏面會不會有什麼貓膩?」
心腹的這番話與平時也沒什麼區別,這人就是這麼話多。
但不知為何,此時周裕德只感覺煩躁。
「這事到時候我會和長官說的,現在太晚了,我累了你們也回去休息吧。」
見自家長官不太想談,那心腹無奈只能點頭離去。
一夜無話,次日清晨一大早,張鍇就收拾好了行囊往外走去。
雖然還很早,但霍中屯後勤處已經升騰起寥寥炊煙。
為了給這麼多人準備早餐,後勤處的人也是真的挺忙,需要提前幾個小時起床準備食物。
看起來老孫頭麾下的人每日都不怎麼需要訓練,實際上不然。
他們不訓練,但疙瘩肉絕對不比其他人少。
也就是還有很多營地里的婦女幫忙,他們僅僅只需要負責體力活,不然一個營根本忙不過來。
張鍇剛一走進窗口處,就見一個大媽看了看,這才漫不心經的從裏面掏出一大疊做好的炊餅。
「喏!趙爺吩咐過了,給你提前準備好的讓你在路上吃。還有這些牛肉乾你也拿上。」
說着體態肥碩的大媽又從牆上掛着的風乾牛肉取出一串放在面前。
看着這些東西,又看了看已經重新忙碌起來的大媽,張鍇苦笑着自顧自開始打包。
「特娘的,老子說不要人送,還真沒人送啊?」
張鍇罵罵咧咧的打包好,看着外頭的雪原,莫名有些寂寥。
颯颯颯!~
腳步踩踏在雪地上發出一陣陣的摩擦聲。
但就這樣低着頭走着走着,張鍇突然發現這颯颯聲似乎變得越來越大,越來越密集了。
回頭一看,驀然間,他發現後面站着不少人。
為首的自然就是趙銘了。
其次就是,王二,張鶴,猴子等等這些熟悉的面孔。
等等!
張志強那貨呢?!
猛地張鍇本來眼眶都有些泛紅了,這下就更紅了,眼睛都開始充滿了血絲,拳頭捏的咯吱作響。
腦子裏還回憶着來之前張志強那信誓旦旦保證的話語。
「叔您放心,我肯定和您站一邊!」
這句話好似一句烙印,不斷在張鍇腦子裏反覆播放。
「呵呵,老張啊,瞧我這怕你走的真寂寞讓弟兄們給你送個別。」
趙銘上前拍了拍張鍇的肩膀。
「張志強呢?」張鍇直接詢問。
「張志強?誰?」
聞言趙銘一愣,但很快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