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遠在宿州內的某處官邸內。
「好膽!這是給我上眼藥呢!」
嘭的一聲,老爺子一巴掌將手裏的書信拍在茶几上。
旁邊瀻先生大氣不敢喘,恭恭敬敬站在一旁。
「是不是借着這次事件給我施壓?真當我現在不行了?」
老爺子嘴裏依舊輕哼道,瞥了眼旁邊的瀻先生淡淡道,「啞巴了?」
「額不是,老爺子,我覺得當務之急是儘快與奉系那邊建立通訊。
最近晉軍已經出現頹勢,我等用不着現在和奉系較真。
至於趙銘那邊......
卑職覺得.....暫且可以不提!」
「哦!說說你的想法。」老爺子杵着一根文明杖,淡淡道。
瀻先生稍稍整理了一下思緒,這才躬身道,
「老爺子,這趙銘最近勢頭在我看來有些太猛了。
誠然....他是給晉軍製造了不少麻煩。
可老爺子,小心養虎為患吶!」
老爺子輕哼,「哼,你的意思我清楚了。不過諒這小子也不敢,我看他的電報倒是蠻誠懇的。」
「是是是!」
瀻先生不敢反駁,趙銘的電報他之前也看了一眼。
唔....怎麼說呢,他這一大把年紀看了躁得慌。
恬不知恥也不為過,寫的都是些啥玩意?
簡直丟了軍人的骨氣,那跪舔的姿態,透過那些字眼看的明明白白。
不過眼下看來,老爺子被捧得挺舒坦的。
畢竟趙銘這小子的誇讚屬實有一手。
趙銘這封電報當然不是隨便發的。
裏面的套路學的是十幾年後,老爺子的乾女婿,拍他馬屁的手段。
這就不得不說老爺子的乾女婿馬先生了。
馬先生絕對是馬屁高手。
曾經老爺子為馬先生這個乾女婿介紹自己的兒子,說的是犬子。
但馬先生覺得有些為難,因為他也是帶着自己兒子過來會面的。
人家老爺子稱呼長公子為犬子,那自己怎麼稱呼自己的兒子才能突顯對老爺子的尊敬呢?
而他也是不負眾望,指着自己的兒子,自稱道,「這是驢子。」
看似粗鄙,但是效果很好,老爺子頓時哈哈大笑,笑罵之餘,但老爺子開心了。
另外這位馬先生也是堅定的擁護派,馬屁派。
每次會面老爺子,都是皮鞋蹬的響亮,立正行禮,嘴裏對老爺子的尊稱,能加三個詞輟絕不只是兩個!
甚至他還在一些地方的命名上也實行馬屁政策。
比如某一條繁華地帶,就起名中正路。
這些地名在後世都能看到,比如川渝地帶,老爺子當年定居過很長一段時間的地方,絕對是重災區。
也就是這年頭沒法發照片,不然趙銘肯定來個自拍,後面的街道還立個牌子,寫着中正路幾個顯眼的大字。
馬屁文化可是決定在老爺子身邊能不能得到重用的關鍵。
趙銘為了能獲得好處,拍個馬屁怎麼了?
後世舔狗甜到死都沒佔到一點便宜,還被人騙錢騙感情。
舔誰還不是舔了?把人家吹捧舒服了,這還不是要啥有啥?
「唔,不過這小子也不能忽視,趙銘這年輕人,年紀輕輕的,滿口油嘴滑舌,可見心機之深重。
他的事,咱暫且不管吧。但奉系那邊你想法子聯繫一下。
如有必要,我可以親自赴約見上一面。」老爺子笑呵呵道。
如若趙銘此時在場,肯定會暗罵一句,呸,渣男!
聞言瀻先生反倒是鬆了口氣,老爺子沒被那小子給忽悠了,真乃萬幸。
但腦子裏一轉,貌似這小子的手段可以學學啊!
「老爺子,此舉甚妙!這趙銘我等還是不得不防。短短一月多的時間,就能橫掃察哈爾。
如今就連綏遠據說也落入其手中,不如我等再致電趙銘,要求他對晉地發起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