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趙爺!」
「有屁快放!」被打破思緒,趙銘沒好氣瞪了眼一旁湊過來的猴子。
「給根煙抽抽唄?」
猴子不好意思的搓搓手。
趙銘瞥了眼這貨,拋出一根香煙,想了想又把最後一根拋了出去。
「給大山一根,剛剛多虧了大山,幫我說什麼謝謝。」
「得嘞!」
猴子一把接過香煙笑了笑,但眼珠子轉了轉,「趙爺,這你怎麼不自己去說?大山這人其實你別看着他不喜歡開口,但他都聽進去的。」
聞言趙銘擺擺手,不過卻一把從猴子手中搶過一根香煙,便朝不遠處抱着槍倚靠在戰壕里獨自發呆的大山走去。
「對了,回頭你嚇尿的事情,我不會和老常說的。」
丟下這句話,趙銘已經走遠。
猴子臉一紅,左右看了看夾緊了一下雙腿。
堂堂號稱刀客侯爺的自己竟然被嚇尿了,這說出去沒臉見人了。
其實真論起來,趙銘剛剛抽煙時,手也在抖。
這狗日的戰場,趙銘感覺誰第一次來,都得怕個半死。
一邊走一邊摸了摸胸口,那裏一陣隱隱作痛。
扒開衣服一看,裏面一袋子大洋已經被擠壓成一團發生嚴重形變,一枚子彈正鑲嵌其中。
很險,這可是心臟位置,如果不是臨別前馮芸芸給了他一袋子大洋用於打點充當零花錢。
只怕這條命在衝到一半的時候就交代在路上了。
除此之外左臂上一大塊皮肉被帶飛,那是子彈擦過帶走的。
「來一根?」
來到大山身邊,趙銘旋即隨手將香煙丟了過去。
本以為自己丟了個寂寞,沉默的大山卻是一把給接住了。
「沒事吧?」
趙銘說着不由看向大山的後背,那裏赫然有三個彈孔。
剛剛為了端那座炮樓,如果不是大山緊隨身側,趙銘就算身手再矯健,計劃再怎麼完美,估計也得吃幾顆子彈。
「小事,養幾天就好了,就是這幾天左手不能怎麼動。」
大山瓮聲瓮氣的開口,同時展現自己後背情況。
只見後背有兩枚彈孔剛好鑲嵌在背在身後的大刀之上,剩下一枚打在了肩胛骨位置。
大山體態寬厚壯碩,雖然他扛得住,不過能一聲不吭的跟着跑回來,絕對是個硬漢子。
但趙銘關注的重點不是這個,而是這廝竟然會說話?
「你.....你....」
「我不是啞巴!我不是啞巴!」
就在這時,一道尖細的聲音突兀響起。
趙銘一愣,目光順着聲音往下邊看去。
卻見在大山口袋裏,一撮毛茸茸的東西伸了出來。
那是一撮黑色的羽毛,大山低頭摸弄了一下,很快一隻八哥鳥的腦袋就露了出來。
八哥一會看了看大山,一會又側頭打量着趙銘,好似這小傢伙在想這人是誰?
「你是誰?你是誰?」
「你是誰?」
八哥和趙銘就這樣對話,同時大眼瞪小眼。
「趙爺,這是大山養的小寵物。」
這時猴子笑呵呵走了過來,解釋道,「大山兄弟不太喜歡說話,他就養了這麼一隻鳥。
說來大山兄弟也挺奇怪的,大老遠的來咱們關中,就是因為聽一位鳥爺說有一隻很有靈性的鳥兒。
然後就大老遠過來看鳥,最後還把回去的路費全都砸在這鳥上。
嘖嘖,反正我感覺他對那些漂亮娘們都比對這鳥好!」
聽完猴子的描述,趙銘也是感覺大山確實是個怪人。
而與此同時,剛剛帶着手下從戰場上狼狽退回來的,張鍇已經是灰頭土臉,臉上還殘留着濃濃的驚恐之色。
「長官~弟兄們完了!完了啊!」
副營長,王凱山哭喪着臉,他腦袋上流着血,胳膊更是被打了一槍,此時用簡陋布條纏住依舊血流不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