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又過了半個小時,直至確定再無異常,牛隊長這才吩咐大夥出去接收物資。
很快叢林裏就走出來密密麻麻的人影,仔細一看竟然不下百人。
並且個個都是配着長槍。
同時還能看到不少人趕着驢車出來。
另外還有一個警戒小隊在外圍偵察,一旦外圍有異動這邊就會立刻撤離。
「打開看看,先驗驗貨,另外大家都退遠一些,以免有詐!」
牛隊長想到了上級的囑咐,趕忙招呼着眾人。
畢竟也不排除要是這裏面全都是炸彈怎麼辦?
要是剛把箱子撬開,炸彈就被引燃,然後他們這一群人就都得炸上天。
好在隨着牛隊長自己一人,單獨撬開其中一個箱子,看到裏面的東西後,這才咧嘴一笑。
隨後又接連抽查了幾個箱子這才招呼着眾人靠近。
「隊長,這都是磺胺沒錯吧?」
「磺胺我不知道,不過我們這次不是帶了個醫生過來嗎?醫生!醫生呢?快過來看看,這是不是磺胺!」
牛隊長扯着他的大嗓門吆喝着。
很快一個戴着眼鏡文質彬彬的中年人快步走了過來。
對方快速來到箱子前,先是看了看裏面那一個個紙盒子上面的英文,又拆開了一個盒子掏出裏面的藥品,這次只是一眼,他就連連點頭。
「對!對對!雖然還沒用過,但是包裝盒還有裏面的藥片模樣都和市面上的磺胺一模一樣。
如若排除造假的可能,那這些就是磺胺無疑了!」
醫生顯得格外激動,他最近想西藥已經想的快發瘋了。
鬼知道他面對那些受傷的戰友卻沒有一點辦法。
甚至就連一些止血藥他都沒有,以至於只能簡單給患者包紮,如果對方身子骨不硬,他也只能就這麼眼睜睜看着人家失血過多而亡。
而他什麼也做不了,明明學了那麼多醫學,看過那麼多醫書,他卻只是個旁觀者。
一時間他眼眶紅了, 一股股淚水止不住的流淌下來。
這可不僅僅是西藥,這是磺胺吶!現在就連黃金都很難換到的磺胺!
「嗚嗚嗚!磺胺!太好了!我們終於有磺胺了!
有了磺胺,能少死多少人!太好了太好了!嗚嗚嗚!~」
這名文質彬彬的中年男人,這一刻徹底破防了。
如同一個孩子哭的格外傷心。
看到這一幕,一向粗暴的牛隊長,這下也沒有罵人家娘娘腔。
只是默然不語,他也知道那種感覺。
一切只能去硬扛,扛不了就是死。
「好了,差不多就得了,咱們還得裝貨呢。」
見對方哭的差不多,牛隊長連聲催促道。
聞言中年人這才點點頭,「對對對!我們要趕緊裝貨儘快運回去,還有戰友能用得上!」
大家很快就忙活起來,一箱子接着一箱子就開始往驢車上送。
只是隨着磺胺大批裝上了驢車,忽的一名士兵高呼道,
「隊長!這裏有情況!」
「什麼?」
牛隊長一驚,趕忙湊過去看。
只是一眼他就愣住了。
「咦!這...這是.....」
「隊長,這不會是迫擊炮吧?好傢夥可都是嶄新出爐的新傢伙!」
這名弟兄忍不住開始撫摸起這迫擊炮的表面,感受着這種金屬質感,他嘴都笑歪了。
迫擊炮他們也有,但很少。
此前國府那邊撤退時,的確留下了不少武器裝備給他們。
但是隨着敵後作戰越發艱難,這種好傢夥,不是損毀就是因為撤退的時候過於倉促,被敵軍給繳獲。
很多時候這也是沒辦法事情,畢竟他們更加危險處於敵後,一點也馬虎不得。
「還真是迫擊炮,這也太大方了,再給我檢查檢查這裏還有什麼東西!」
牛隊長更加興奮了,這簡直就是散財童子啊。
這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