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域大軍集結,湘域暗潮湧動。
在此之前,廣域直至極北之地。
沿途的冥火變得不安定。
不少破道發言稱,在路上走着走着,忽然就被一旁的幽冥火焰偷襲。
它燒得很猛,任何不小心觸碰到的,都紛紛被燙掉一層血線,實力在破道以下的,直接被活活燒死。
這只是一小團冥火的威力。
那些大團火焰,就是半步滅城見了,都不得不避其鋒芒。
連滅城都出言表示,安定多年的冥火,忽然發瘋,必有不祥徵兆。
極北之地邊緣。
公子手握錢袋,悠哉的掃視這片冰川,裏面沒有半隻詭,也沒有任何一人。
但這只是靠近山域的表象。
從邊緣繼續往裏面走,大約十里地後。
冰川都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滿地的荒涼,上面掛滿了幽冥火焰。
莫說冰雪,就是溫度,都上升到了二十多度。
要知道,原本極北之地,溫度是零下幾十度。
從負到正,這塊地方實現了兩極反轉。
「壯觀,真是壯觀,出來時,我就聽說,極北之地出過一檔有趣的事。」
公子自言自語,「極北之地遭受屠殺,名為將臣的一尊詭,獲得了傳聞中的永罰屍身,卻抑制不住殺心,於是一路狂殺,將極北之地屠個乾淨,才肯罷休。」
「當初聽這故事,就覺得奇怪。」
公子用另外一隻沒有拿錢袋的手,敲着下巴。
「永罰屍身可是被譽為皇帝身軀,號稱最強之軀,擁有取之不竭的體力,斷肢瞬愈的自愈…」
「擁有這道身軀,若是止不住殺心,它只可能殺到被天譴轟殺為止,怎可能止步於極北之地。」
「天譴三道為一劫,能拿到永罰屍身的怪物,至少能挺過三劫,這期間,別說極北之地,就是再殺穿一兩個地域,都是綽綽有餘。」
「只能是一種情況,有誰阻止了它,離開極北之地。」
「嘖嘖」
公子負手,輕輕拋着錢袋。
「阻止永罰屍身,就是我,都不敢誇下海口,拍着胸膛保證啊,你比我想的,還要強一點。」
往後望去,一團火苗在其身後冒出。
小小火苗,慢慢幻化成一道模糊的人形,然後逐漸清晰。
黑禮服從中踏出,身後緊跟着的,是數不勝數的幽冥火焰。
它還是破道,可身後猶如大山一般的幽冥火焰,將其身份,抬高至於公子平齊。
黑色的禮服邊緣,一點點火焰掛在其中飄動,聆聽完公子講述的故事,表情平淡,沒有反駁。
還補充道:
「傳聞確實有不少地方,是過於腦補了,比如」
「極北之地,將臣只屠了一半,另一半,是我屠的。」
望着和這片荒地,一模一樣的幽冥火焰,即便不說,它也猜得到。
就是不解,「做這事幹嘛,有趣?」
「不知道,我忘了。」
「忘了?看來是有誰進了永夜。」
公子略微恍然,他就住在永夜,對遺忘二字,頗為了解。
然後又搖了搖錢袋,「這小賭詭,看着甚是有趣,我來到這裏,一是看看傳聞,二是想看看它的禍國之相,你感不感興趣?」
「沒有龍運加持,看了禍國之相,就是死路一條,它對我來說,還有大用,還望割愛。」
「嘶」
公子重新審視黑禮服,「你懂的還挺多的,就連龍運二字都知道,可是你卻不知道我是誰?」
黑禮服搖頭。
對於面前自稱公子的,它一點印象都沒有,唯一能知道的,就是對方是活了萬年的老詭,死和沒死,並無區別。
像這種老怪物,最是煩人。
「不過,割愛就算了,這麼有趣的小詭,不是哪裏都能遇見,除非,你代替它?」
公子對面前這位,明明很強卻故意裝成破道的黑禮服,興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