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鐵鏈斷開了。
若是斬不斷,自己的血脈又打不開來,結果只能是無功而返。
這對於接下來的雙域之戰,可以說有着莫大的重要性。
二米老頭激動,看着貫穿自己的鐵鏈,從身上脫落,可以說是老淚縱橫。
「解開了…這多少年的折磨啊…我八達冥將,重見天日了。」
唰——
太阿插入地面,林帆一句不說,平靜的看着逐漸恢復氣血的八達冥將。
它的狀態,就跟魁一樣。
皆是被榨乾了血肉,只是在九龍屠廚,魁不僅沒有絲毫痛苦,還能在九龍屠廚內,偶爾拿回自己的氣血,打出全盛一拳。
反觀這位,就小小的動作,都能讓其痛不欲生,拿回氣血,更是妄想。
「老朽惶恐,此生定當竭盡全力,為皇子…不,是為陛下效命!」
八達冥將跪在地上,沒有因為奪回氣血,就想反抗林帆。
「入器。」
林帆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就連語氣都沒有半點波瀾。
它哐哐叩首,一手抓住太阿。
太阿發出嗡鳴,將八達冥將的手臂震麻,一道道氣息隨之灌入其中,肉身剛恢復的氣血,再次被太阿汲取。
但是它一點都沒有惋惜或是反抗。
脫離鐵鏈,等於沒有痛苦,而且入了太阿,雖是成了器靈,可至少,也能出去見見世面,照樣能殺敵,彰顯威名。
不過是威名從八達冥將,變成了冥器太阿,僅此而已。
這又有什麼所謂呢。
看着它逐漸的融入,原先反抗它的太阿,也開始變得寧靜,接受命運的侵犯。
就像被迫無奈的…
林帆看着正在逐漸融入進去的八達冥將,忽然問:
「你現在,已經沒辦法,重新從太阿里,掙扎開來了吧。」
「是的,陛下放心,我已經是器靈了,只是,如今是用我的氣血,灌注這柄冥器,讓它,更勝一籌。」
氣血,也就是現代被稱為本源的東西。
兩者是同一種。
林帆徹底放心問:
「你先前效忠於另一道血脈,如今改變契約,會不會有什麼潛在的矛盾,例如,皇帝後裔的血脈,再次出現。」
八達冥將搖頭,「不會,只要我什麼!」
猛地抬頭,對上了林帆那平靜略帶些許笑容的目光,它的眼神逐漸呆滯。
「你——你不是皇子!」
「你到底是誰!」
明明背叛過,還因此被封印多年,可它的神情,卻好像是被綠了一樣難看。
「我是你接下來的新宿主,以後,為我所用,說來聽聽,你是怎麼,背叛上一個宿主的。」
八達冥將呼吸起伏劇烈,它不可置信的望了一眼身後,被斬斷的鐵鏈,又重新對上了林帆的目光。
「你…是怎麼斬斷,這陵囚鐵鏈的。」
「先回答我的問題。」
太阿屬於林帆,它也發誓效忠,再次發問時,它的大腦被誓言深深束縛,若是不儘快回答,必將遭受堪比那鐵鏈的折磨。
它只能畏懼道:
「知情必報,並非給我設下的規定,放任本國詭將,也是規則之內…我就是,鑽了漏洞。」
它面色難看,「因為我這等詭將,駐守一城,威懾一方,所以真正的束縛,並不多…有一些反噬,忍着也就…過去了。」
「一切都是暗衛,和刀衛出的主意,它們才是罪魁禍首,所以」
所以才選擇了背叛。
真夠蠢的。
身在亂世,鎮守一方,要麼就死忠,要麼就直接謀逆。
絕不能像株雜草,肆意的在風中飄揚。
如此看來,倒是所謂的暗衛刀衛等領頭的詭將,才有資格,稱為將。
像它這種,只能當個卒。
「領頭的,只有暗衛刀衛?」
「不…不止,有很多,反正很多,大家都忍受不了,禍國之路的葬送,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