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第一次,與年輕狐有很強的代溝感。
我說衛,你說麒麟。
咱倆這意思是一樣的嘛。
老祖強調,「衛,是很強的存在,能在王朝上賦予衛一稱號的,才有可能,被皇選中,成為禍國!」
一提禍國,狐姐眉頭都忍不住蹙起。
也就是說,在過去,衛是最有可能,被人皇抬上禍國的存在。
老祖見它終於明白了衛的強大,才繼續道:
「我們與這麼多衛聯合,才將那王朝推翻,這還是…建立在人皇殞命之後,倘若他在,我們連翻起一點波瀾的可能性都沒有。」
人皇一旦真的重現,月狐一族即將迎來覆滅。
別試圖戴罪立功,也別想着前人犯的錯,無關後人的事。
人皇不考慮這些,背叛是最嚴重的罪名,它能連累全族上下!
所以,這個人皇,非殺不可!
狐姐無動於衷,腳像生根了一般,定在原地。
「我話說到這裏,你還不明白麼,事關狐族生死。」
狐姐輕輕搖頭,「真的一點點相信的可能都沒有嗎?」
「沒有!那是皇!你是不是覺得人類是有感情的?錯了,你大錯特錯,當上皇的,已經不能稱之為人!」
月亮再次削減幾分,老祖着急,「若是你與他有過什麼契約,長痛不如短痛,現在就該斬斷,一切為了狐族着想,這是我們族長的宿命。」
狐姐沉默,望了望周圍的狐族們,看到了其餘先祖,那些是看着狐姐從小長大的長輩們,它們表情同樣複雜。
「老祖…可能,來不及了。」
「來不及?什麼意思,我們是詭,哪有來不及這種說法,就算你跟他…那什麼了,也不會真生出什麼東西出來。」
這下換狐姐聽不懂了。
「老祖,他,拿到了我們狐族的魂晶。」
天空之上,烏雲密佈,老祖臉色蒼白,渾身發抖,無力的靠在月亮之上,眼眸里泛起一層淡淡的淚幕。
「晚了…還是晚了一步,當初為了讓狐族,擺脫人類的束縛,不再成為人類的奴隸,做出的一切努力,都是泡影。」
原來當初,人類當道。
狐姐隱約聽懂了老祖嘴裏喃喃的過去。
回想起林老闆的背影,不知為何,老祖所說的種種惡行,似乎都不能用在林老闆身上。
他是一位,讓詭異做事,還會給冥鈔的人,甚至讓大批詭異都有了就業空間的存在。
怎會是那種人呢?
「老祖,我覺得,應該相信他。」
「信什麼,你都沒有見過皇,根本不知道,那是多麼恐怖的存在,更何況——我們是叛徒,謀逆者!如若沒有我們,他的江山,直至復活依舊昌盛!」
有詭異鎮守,皇帝一代一代的上位,王朝哪怕敗落,也不會改了王朝的名號。
因為一堆的衛,都在替皇,鎮守整片王朝。
也就是說,待他甦醒,看到了天下狼藉,又怎會放過當初的謀逆者呢?
最重要的
所有謀逆者都受到了懲罰,唯有月狐一族,罰得最輕,因為它鑽了空子,才讓月狐一族,能有如今的地位。
這種謀逆後還能安穩度過這麼久的狐族,人皇會視而不見?
別做夢了。
狐姐緊了緊手,「復活?不,他不是復活的。」
「不是復活?」
老祖一怔,「新皇?」
「不知道,但一定不是復活的。」
若是像老祖說的那樣,林帆不應該拿下魂晶後,反手給它冥鈔,又不與其加強綁定的關係。
它,無條件相信林老闆!
老祖都快懷疑,自己才是外人。
甚至,底下的小狐狸們,也都向着狐姐,一點沒有因為它說的話,而對那人類有絲毫非分之想。
若是新皇不,不是這樣的。
老祖方才竟然也產生了,效忠新皇的念頭。
可是…一旦效忠,不就回到過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