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長時間,六個人同時被帶進審訊室,分別綁在了六根柱子上,五男一女,每個人看上去都十分的狼狽。
手裏握着皮鞭的竹山迦南在距離六人兩米的位置來回走動,語氣有些和善的說道:「通過你們死去的那些同黨,我們已經知道你們的真實身份,這裏是憲兵隊特高課,你們應該進入到這裏,很難有人會活着離開,不過你們也不用害怕,那些死在這裏的人都是因為不願意和我們配合,但凡願意成為我們朋友的人,不僅能活命,還能獲得許多獎勵,從此以後不必再躲躲藏藏,大大方方的生活,每天都能看見陽光,可以在松花江邊和喜歡的人悠閒散步,這樣的日子難道不比整日躲在陰暗的角落裏忐忑不安強?來吧,給你們一次機會,與我們合作,你所能得到的,遠比我所說的多。」
日寇慣用的開場白,竹山內秀說的也十分流利順暢,就跟日常閒聊一樣,沒點豐富的經歷,可不會有這麼高的熟練度。
在他面前的六人和大多數情況一樣,沒人搭理他,一個個低着頭閉着眼,似乎早就做好了迎接死亡的準備。
接下來的流程沒必要多介紹,除了竹山內秀使用的花樣多一些,審訊室里的發展在秦天來看已經是千篇一律不會有什麼驚喜。
整個過程,他就跟冷血動物一樣,在昏暗的角落裏,如同電影院裏看戲的觀眾一樣悠閒,甚至對那些血腥畫面一點生理反應都沒有,照常喝着小酒吃着小菜,完全沒有覺得這種殘暴噁心的場景會多麼的讓人難受。
隨着時間的流逝,審訊過程已經過去了兩個多小時,六個人審了四個,還剩下兩個人,一個是覺醒會的人,一個是國民黨的人。
吃飽喝足的秦天起身伸了個懶腰,叼上一支煙點燃,活動了一下筋骨,走到竹山迦南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竹山君去休息會兒,我來試試。」
作為特高課課長,親自審訊犯人可不是常有的事情,很長時間沒親自動手,這才兩個小時,已經累的襯衣濕透大半,身體也喘息的不行。
「機關長您要親自來?要不然還是我讓手下來吧,許久沒動過了,確實有點累,這些人一個個跟死鴨子的嘴一樣硬,一時半會兒估計見不了成效。」
秦天接過竹山迦南手裏的皮鞭,在滿是辣椒水的木桶里浸泡了幾秒,隨即拿起來在空中甩了一計漂亮的響鞭,扭動了幾下脖子傳出來咔咔的響聲,笑道:「我也好久沒動過了,正好活動活動,不過從刑訊的角度上來講,這才是剛開始的小菜,讓我出出汗,等會兒再上大菜。」
說完,秦天揮動着手裏的皮鞭開始對着覺醒會的那名成員抽了起來,隨着一道道鞭子落在犯人的身上,一條條血色痕跡很快侵染了他身上的白色內襯。
竹山迦南見秦天下手這麼狠,在心裏忍不住稱讚了好幾聲,不過他沒有像秦天那樣去喝酒吃東西,只是喝了幾口涼茶,坐在審訊桌後面揉着身上微微發酸的肌肉。
在秦天揮舞着皮鞭的時候,太陽島塔小組基地里,松原的辦公室里,三巨頭剛剛聊完正事,此時已經過了晚上十二點,和往常一樣,閒聊一會兒放鬆放鬆,三人才會各自休息。
辦公桌後面坐着的松原摘下眼鏡,起身揉了揉腰,走到會客區沙發邊舒服的坐了下去,看向正在整理資料文檔的坂西說道:「坂西君,保安局抓到一批敵特的事你好像並不放在心上,就這麼放心你這個學生?」
聞言,坂西整理文件的同時微笑道:「這種事沒什麼好擔心的,雖說這個時期出現這種嚴重的諜情案件,一定會藏着十分重要的秘密,這些人肯定不好對付,但龍一還是可能應付的,他並不缺乏這方面的經驗。」
另一邊同樣在整理資料的福岡插話道:「司令官的意思是,前輩就不怕秦彥龍一在這種案子裏動手腳?」
坂西瞥了一眼福岡,打了個哈哈說道:「參謀長的意思是不是多慮了,這個節骨眼,且不說龍一值不值得信任,即便他真的有問題,他敢動手腳嗎?我之所以不去電話了解此事,不就給他無形中上了一個枷鎖,他是聰明人,不可能會出問題的,更何況,這麼長時間,經歷那麼多大事件,他對帝國的忠誠難道還不能得到肯定?」
感受到坂西語氣里的不善,福岡語氣立馬變得委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