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觀山的山風帶着些許涼意拂過幾人身旁,給人一絲清涼的舒適感。
蕭寧、衛輕歌、衛青時和衛清挽四人一同離開了靈觀山,這一路的風景似乎變得愈加荒涼。
蕭寧走在最前面,臉上帶着幾分凝重。山道兩旁的景色已經不再是綠意盎然的草木,而變得荒蕪,土地乾裂,村落寥寥無幾。
衛輕歌走在蕭寧身後,環顧四周,忍不住皺了皺眉:「這裏怎麼變得這麼荒涼?與靈觀山完全不一樣。」
衛青時也跟着點頭,臉色帶着疑惑:「的確,咱們明明剛剛離開了大堯國境,怎麼這裏的土地反而這麼像是大堯貧瘠的地方?」
蕭寧放慢腳步,目光沉穩地掃過四周的景象,淡淡解釋道:「大堯的國土版圖十分複雜,它呈凹字形。而我們之前所經過的部分,正是大堯凸出去的國境,如今我們已繞過那片區域,重新進入了大堯的凹進去的國境部分,所以這片地方仍屬於大堯境內。」
衛輕歌恍然大悟地點點頭,但依舊為眼前的荒涼景象感到困惑:「這麼說,這片地方也在大堯境內,但看起來這裏和我們之前經過的地方簡直天差地別。」
蕭寧微微點頭,繼續往前走,語氣中帶着些許沉重:「我們現在已經進入了困州。困州本就是大堯最貧瘠的地方之一,地勢低洼,氣候惡劣,百姓的生活常年困苦。但即便如此,困州如今的景象也比預想中的更加破敗不堪,恐怕問題不止是因為自然條件。」
隨着幾人繼續向前,眼前的景象愈發讓人感到壓抑。路邊的田地荒蕪,幾乎沒有莊稼生長,低矮的房屋稀稀拉拉地散佈在乾裂的土地上。偶爾有幾縷稀薄的炊煙從遠處飄起,但顯得十分微弱。田間沒有農夫勞作,村莊的寧靜更像是一種死寂。
「這裏的人都去哪了?」衛青時環顧四周,聲音低沉,「這樣一個地方,連一點生氣都沒有。」
蕭寧的目光微微眯起,心中隱隱有了一絲不祥的預感:「困州的貧瘠自古有名,但如此慘澹的景象並不正常。這裏的問題,恐怕不僅僅是貧瘠和氣候的問題。」
走在最末的衛清挽一言不發,心中依舊掛念着靈觀山那位老神仙的話語。那句「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在她的心中揮之不去,她幾次想要詢問蕭寧,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眼前這片荒涼的土地,似乎也讓她感到莫名的沉重。
幾人繼續向前走去,終於來到了困州境內的一處名為「平安鎮」的小鎮。這個名字聽起來充滿了安寧祥和,但與眼前的景象形成了極大的反差。鎮上的街道上幾乎看不到行人,店鋪大多緊閉,只有少數幾家還在勉強經營,賣的貨物也十分簡陋。空氣中瀰漫着一股沉悶的氣息,似乎壓抑着人們的呼吸。
「平安鎮?這名字未免太諷刺了吧。」衛輕歌輕聲嘀咕,眼神中透出些許悲哀,「這裏的人,看起來不像是平安,倒像是被壓得喘不過氣來。」
蕭寧的目光掃過鎮中的每一個角落,他注意到,鎮子裏幾乎沒有人敢與他們四人對視。偶爾經過的百姓大多低着頭,行色匆匆,眼神中滿是恐懼和無助,仿佛每個人都在躲避着某種無形的威脅。
「他們在害怕什麼?」衛青時壓低聲音,眉頭緊鎖。
「困州的貧窮可以理解,但這種恐懼的氛圍,說明這裏存在更大的問題。」蕭寧沉聲道,「我們要小心,先看看情況再說。」
幾人走在街道上,氣氛顯得格外壓抑。不遠處,忽然傳來一陣喧鬧聲,打破了街道上的沉寂。幾人循聲望去,只見不遠處的店鋪前,有幾名凶神惡煞的漢子圍住了一名年輕的姑娘和她年邁的父親,正在大聲呵斥。
那姑娘看起來只有二十出頭,背着她的父親,滿臉驚恐與無助。她哀求着:「求求你們再寬限幾天,我一定會把欠你們的錢還上的。只是我爹病得很重,現在」
為首的漢子滿臉冷笑,毫不留情地打斷她的話:「還錢?哼,你拿什麼還?今天要麼拿錢出來,要麼跟我們走!把你賣了,就夠還債了!」
「不要不要」那老父親虛弱地靠在女兒肩上,嘴裏發出微弱的哀求,「求你們放過我女兒」
「哈哈,放過?」那漢子獰笑着,揮舞着手中的鞭子,「你老頭子別管了,今天你女兒必須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