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州縣衙內的氣氛與衛季記憶中的官場完全不同。
作為臨州州府,他對大堯各地的局勢了如指掌,而困州的混亂與腐敗更是有目共睹。
然而,眼前的困州卻給他一種截然不同的感受——這裏的百姓不再膽戰心驚,街道上沒有豪強作威作福的影子,縣衙內的衙役們也不像以往那般懶散無為。
站在困州縣衙的大廳里,衛季的目光落在那塊嶄新的「監察御史」牌匾上。
他的眉頭微微皺起,腦海中不斷思索着:「若真有朝廷御史前來,為何朝中沒有絲毫消息傳出?」
作為臨州的州府,衛季自認為自己對困州的局勢有足夠的了解。
他知道困州官場腐敗,百姓受盡欺壓,官府與豪強沆瀣一氣,連朝廷的調查員都被壓制、驅逐。
可如今,突然冒出來一個所謂的「監察御史」,竟在短短數日內將困州徹底肅清,這讓他感到極為不解。
「這件事未免太過詭異。」衛季心中暗自嘀咕。
他掃視着四周那些神情嚴肅的衙役,心中更加懷疑。
「這裏一定有蹊蹺。」
衛季心中隱隱感到不安,但他暫時沒有更多的證據去揭開這層迷霧。
衛青時的話雖然勉強讓衛清挽放下了追問,但她心中的疑慮卻並未因此消失。
她默默地走在縣衙大堂里,目光不時掃過四周的景象。
曾經壓抑沉重的困州,如今竟煥然一新,這種變化讓她感到一種無法言說的不安。
「困州的事情竟會如此順利地解決?」衛清挽心中暗自思索,眉頭越皺越緊。
雖然衛青時和衛輕歌的解釋看似合情合理,但她依然覺得事情並不簡單。
她看了看一旁的叔父衛季,發現他也同樣陷入了深思。
衛季目光凝重,顯然對這次所謂的「監察御史」的行動充滿懷疑。
「叔父,這位監察御史是什麼來歷?為何朝廷中竟沒有任何消息傳出?」
衛清挽忍不住開口問道。
衛季從沉思中回過神來,沉聲說道:
「確實奇怪。若真是朝廷派遣的監察御史,按理說這等肅清困州的重大行動,朝中大臣早該有所耳聞。我身為臨州州府,更不該一無所知。」
衛青時聽到叔父的質問,心中暗自焦急,但他知道若此刻露出任何破綻,恐怕姐姐和叔父會更加懷疑。
他強作鎮定,低聲解釋道:「叔父,朝廷中權勢鬥爭複雜,或許這位御史是奉命隱秘行事。畢竟,困州的豪強根深蒂固,若提前暴露行動,恐怕早已打草驚蛇。」
衛季聽到這個解釋,眉頭微皺,眼中閃過一絲懷疑:
「隱秘行事?朝廷中有人隱瞞這等大事?」
衛青時強壓心中的緊張,繼續說道:
「或許有些朝中大臣有意隱瞞此事,畢竟困州的局勢太複雜。咱們也是事後才知道這位御史的身份。」
衛季沉默片刻,心中依舊有諸多疑慮,但眼下卻沒有更多的證據去質疑。
他只得暫時點頭,暫且接受這個說法,但目光中依舊帶着幾分不解與警惕。
儘管衛青時的解釋勉強能自圓其說,但衛清挽的內心仍然充滿疑慮。
她總覺得這一切發展得太過順利,甚至讓她有些不敢相信。
「到底是誰在背後操控這一切?」
衛清挽心中不斷猜測,眼神不自覺地掃向站在一旁的衛輕歌。
衛輕歌雖然表面上神色如常,但她的眼神卻總是有意無意地避開姐姐的目光。
衛清挽看在眼裏,心中隱隱覺得這背後定有玄機,但一時之間又無法確定到底問題出在哪裏。
「太巧了這一切都太巧了。」衛清挽在心中暗暗思索,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雖然她暫時沒有證據,但內心的不安卻不斷加深。
「監察御史這樣的巧合」衛清挽輕聲自語,心中隱隱浮現出一種她自己也無法解釋的感覺。
雖然一切看似解釋得通,但她依舊無法完全釋懷。
她知道,眼下無從查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