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山渠東渠官道。
一匹快馬,從興陵關關口出關洛陵,快速的朝着雙山渠方向疾行。
一夜風雪過。
儘管,昨日那嚴寒的天氣已然有所好轉,今早的氣溫,依舊要比平日裏低的多。
官道之上,儘是皚皚白雪,一眼望去,無邊無際。
許瑞山心中的擔憂,不由得又多了幾分。
許瑞山!
在大堯,他絕對排的上是一號人物。
師從名門,今年方才二十歲的年紀。
已然在上次的天機山排榜中,躋身於天機山高手榜,排名位列第四十七位。
除此之外,他之所以名聲顯赫,還有另外一個原因。
那就是!
他的父親可不是什麼凡夫俗子,而是這大堯當朝中相,世人皆是的第一首輔許居正!
在此之前,因為許居正不想讓自己唯一的獨子,陷入這大堯亂局的緣故,許瑞山一直都在別國遊歷歷練。
直到近日,大堯國危機四起,甚至已經到了即將改換門庭的地步。
許居正想到自己的兒子,高低也是個天機山高手榜的高手,回來總能幫得上忙。
這才緊急將對方召了回來。
許瑞山回京之後,這第一件事,就被派到了這京南地區。
任務很簡單:儘可能的,在不跟聶如空發生衝突的情況下,護送那新皇回京。
當然了,這件事情的難度,有點高。
清流們也沒有打算,許瑞山可以完成。
所以,又加了一條:
退一萬步講,就算是這件事情做不成,也要儘可能的前來,打探一下新皇如今的處境。
對於京南地區的天候,許瑞山熟讀書卷,自認為自己對這一切還是極其了解的。
加上自己武學在手的緣故,他當時出關時,那可謂是自信的很。
可誰曾想
這才初來乍到,京南的天氣,就仿若惡作劇般,給他上了一課。
昨日。
許瑞山可真快要被凍成了冰棍了。
要不是自己師門的心法等諸多訣竅,讓自己保住了體陽。
鬼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在昨天那等惡劣的天氣下活下來
在這一番打擊之後,這許瑞山對於這所謂的新皇進京的使團,那可真是更加的不看好了。
許瑞山跟新皇是同齡人,儘管沒有過太多的接觸。
但二人都是名門之後,對互相多少還是有些了解的。
對於蕭寧的紈絝之名,許瑞山早有耳聞。
聽父親說,這次入京的大軍,竟然是那新皇在執掌軍令。
在得知這個消息時,許瑞山已經極其不看好這次對方回京的希望了。
現如今。
這京南地區,又突如其來的,來了這麼一場幾十年都未曾有過的暴雪。
許瑞山現在甚至都覺得:
那新皇還有眾軍,不被凍死了不錯了
就更別提回京了。
只能說,多行不義必自斃啊,那蕭寧定是張揚跋扈慣了,現在老天都不站在他這邊。
許瑞山這麼想着,騎着自己那匹同樣被寒風折磨的不輕的快馬,不斷地朝着官道前方行進。
根據父親的消息,新皇他們是打算走這條官道入京的。
若是這群人沒出意外,自己一路前行,應該就能跟他們碰上頭。
轉眼間,快馬已過土駝山。
隨着這不正常的嚴寒褪去,天氣終於是有了些許好轉。
許瑞山繼續前行。
很快。
在土駝山山腳之下,一處處營帳,映入了他的眼帘。
他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很快就確定了。
這一批人馬,應該不是自己要找的皇帝才對。
根據父親所言,皇帝那邊可是有着一萬人呢。
就算那莊奎與之鬧翻了,對方帶走了一班人馬,那新皇也應該還有五千多人才對。
可現在